子是唯一的法子,可是他却就这样放弃了吗?
“主子的性命自不用龚小姐担心,龚小姐也别想此番还能离开。”腾策淡淡的开口,声音冷静的说:“主子说了,念在曾经的情分上,龚小姐可以提一个要求,只要不过分,主子能够做到,便会答应。”
龚絮儿冷笑,道:“何必做了婊子又要立牌坊,既然想杀我,动手便是,我倒要看看,没了我,他能活多久。”
腾策沉默片刻,轻声道:“如此,那就得罪了。”
龚絮儿看着腾策一步一步靠近,心渐渐慌了,眼中满是惊恐。
她本以为,这不过是对方想要得到解毒方子的手段,可是此刻看腾策的举动,竟是半点迟疑都没有。
她从来没有哪一刻如同现在这般恐惧,害怕自己会死。
“别杀我,别杀我。”龚絮儿忽而尖叫起来,踉跄着后退想要躲开腾策伸来的手。
“我告诉你解毒的方子,放我一命,放过我。”龚絮儿又慌又乱的开口。
腾策眼中闪过一抹犹豫之色,但是想到临行前庄靖铖的交代,便只能狠下心,直接伸手朝着龚絮儿拍去。
手上,内力汹涌澎湃。
龚絮儿眼中闪过一抹恐惧,整个人扑倒在地,就势一滚,企图闪开腾策的攻击。
然而腾策杀心已生,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毫不犹豫闪身上前,一掌印在龚絮儿的心口,内力催动,几乎在瞬间涌入她的体内,摧毁她体内的五脏六腑。
主子说了,留她全尸,不染伤痕。
龚絮儿猛然吐出一口血来,感觉体内火辣辣的
烧灼在蔓延,生机缓缓流逝。
腾策收回手,面无表情的想要站起身来。
龚絮儿拼尽全力抓住他的手,怨毒的目光盯着他,断断续续的开口,“告……告诉他……我,我在……我在下面,等……等他……”
她知道自己活不成了,但是身中剧毒的庄靖铖,没有解药,也不见得就能活多久。
她死了,他也会死,那就让他们在地府再继续纠缠吧。
腾策面色依旧,伸手将龚絮儿的手拨开,冷淡道:“放心,主子会好好活着的,他已经找到解药了。”
这是庄靖铖告诉他的,也是他能这么利落的对龚絮儿下手的原因。
龚絮儿听到腾策的话,怨毒的眼中闪过一抹错愕和不可置信,她张了张嘴,口中却除了血沫,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如果她能说出话来,她一定会告诉腾策,他被他主子给骗了,这世上早就没有月半的解药,庄靖铖怎么可能找到呢?
她之所以能够这么笃定的去威胁苏瑾寒,不就是因为她明白自己手上的解药方子是唯一的吗?
可惜的是,她说不出话来了。
临死的那一刻,龚絮儿只觉得无比的讽刺和失落。
她本以为,她已经足够爱庄靖铖了,爱到能够为他抗衡自己的父母,爱到能够为她等待数年。
可是她没想到,庄靖铖对苏瑾寒的爱,比之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那样爱她,爱到因为自己找了她,要她离开她就要自己的命。
爱到,即便是坦然赴死,也不愿意接受她的解毒方子。
这样一看,一对比,龚絮儿顿时觉得自己活得像是个笑话。
但不管怎么说,她这一生,就在她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仓皇之下,结束了。
她以为自己风风光光的嫁给他,然后和他一起登
临高位,享尽富贵荣华,却不想,所有一切都是她的痴心妄想,最后的最后,她死在了他的手下的手里。
看着龚絮儿断了气,腾策这才离开了屋子,至于后续的事情,自然有人会处理。
是夜,靖王府,密室,灯火通明。
庄靖铖在这里召见了他身边最为信任的,最心腹的人。
这些人,有朝廷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