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派出去的人被邵南初给拦下来了,那么她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情的发展了,由着邵晋东和邵南庭现场发挥了。
“你这孩子,瞧你说的什么话,你平安归来你父亲自然是开心的,你都不知道这些时日你不见踪迹,你父亲多着急,夜夜不得安睡。”李芬雅嗔怪的说着。
邵南初眉都没抬一下,淡淡道:“谁是你孩子?我和你没那么亲近。你可以唤我世子,也可以唤我名字,孩子什么的,对着你的邵南庭叫去。还有我父亲是因为担心我的安危而夜夜不得安睡,还是担心大将军府的问责而夜夜不得安睡,你自己心知肚明,不是吗?”
邵南初没有抬眼看她,说的话也平静得没有丝毫的波澜,但是话语间的嘲讽却是显而易见的。
李芬雅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也知道自己在这个继子的面前是讨不到好处的,索性便不开口了。
她不开口,邵南初更乐得自在不用搭理她,便也淡淡的喝着茶,等着另外两人的到来。
没过多久,便有两个男人的声音由远而近,朝着这边而来。
“父亲,之前南边的生意因为受到水灾的影响而亏损极大,今年恐怕要赔上不少银两。早两日南边负责的掌柜的来信说了情况,父亲一直在忙,儿子便也没有打搅您,今日父亲既然得空,那晚膳之后,儿子去您书房找您商议此事如何?”
听到这个声音,邵南初把玩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
这个声音他自然不会陌生。
这是邵南庭的声音。
他们从小到大都在明争暗斗,对彼此的一切都是熟悉到骨子里的,不管是声音,身形,容貌甚至脚步声。
“嗯
,可以,晚上为父有时间。”一个带着几分沧桑却稍显稳重的声音响起。
那是属于邵南初的父亲,邵晋东的声音。
“好,那儿子晚上来书房寻您,另外还有……”邵南庭的声音略带兴奋,然而却在下一瞬间戛然而止。
因为这时候他和邵晋东正巧从门外转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正中间主位的邵南初。
看到邵南初的那一瞬间,邵南庭的脸色极其难看,张大的嘴巴像是被掐住了喉咙的青蛙似的,无法合拢的嘴,好笑极了。
邵晋东正等着他说完,见他忽然没有了言语,便也抬头看去,也看到了邵南初。
“终于舍得回来了?”邵晋东看到邵南初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没有关切,没有惊讶,也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一句“终于舍得回来了”像是在斥责一个喜爱玩闹,闹离家出走,不肯归家的儿子。
这番模样,哪里有李芬雅之前说的半分开心?
还什么他不在的时候夜夜不得安睡呢!假的,都是假的!
便是真的夜夜不得安睡,也是怕他真的死了,和大将军府无法交代吧。
想他一个做父亲的,还不如做外公和舅舅的关心他,真是可笑。
邵南初嘲讽的想着。
眼前这人,明明和他是父子关系,是他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可是他们之间的关系甚至比陌生人之间还不如。
陌生人至少还能维持互不相关的和气,而他们,却只有争锋相对的冷意了。
虽然心中有所刺痛,但是因为早有准备,所以邵南初面上半点表露也没有,淡淡道:“父亲此言何意?父亲就不想知道我此番是因何出门,又遇到了什么?”
“你出门的理由有何好猜的?除了那个女人,还有什么值得你这般上心,亲自出门找寻?”邵晋东说着,脸上全是冷意,道:“
我都说过了,那个女人不是好东西,她都已经走了这么多年了,要不然就是在哪里和她的姘头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要不就是被抛弃了回不来,死在哪个角落里了,又有什么好找的?”
“再者说了,你此番出门能遇到什么?你眼下不是好手好脚的出现在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