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落正在和杨大娘说话,门却猛然被大力拍击着。
“娘,你在里面是不是,把门打开。”水牛本想直接推门而入,不想门竟然上了拴,推不开,便大力拍着门,大声喊道。
杨大娘面色顿时一白,紧紧的抓着白秋落的手:“闺女,这……这可怎么是好?”
白秋落本来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还没等她想起来,便被杨大娘六神无主的模样给打断了。
仿佛拍门的不是她儿子,而是前来讨债的债主一般。
其实真正说起来,她这个儿子对她来说和债主无异了。
“大娘别怕,你就说你要歇下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白秋落凑到杨大娘的耳边低声道。
她心里有点不安,总觉得放外面的人进来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杨大娘闻言点了点头,抖着嗓子冲外头说:“儿啊,娘累了,想睡了,有啥事儿咱明儿再说成不?”
外头拍门的声音安静了一瞬,旋即外头的水牛顿时骂道:“死老太婆,你真以为叫你一句娘你就能上天了是吧?你的房间又不在这儿,你赶紧给我滚出来。”
杨大娘被吓得瑟瑟发抖,又开始咳嗽了起来。
白秋落不忍的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算是安抚。
养儿防老是从古到今的老观念,可若是生了这么个儿子,白秋落倒宁愿自己一个人孤独终老,这哪里是为自己养老送终啊,这是来要命的。
水牛听到里头没有动静,终于怒了,猛然抬脚踹门:“死老太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里头藏了个姑娘,识相的赶紧给我把人交出来,不然等我进去,我要你好看。”
巨大的踹门声吓得杨大娘面色发白,而白秋落也总算在这凶神恶煞的声音里回过神来。
这声音,怎么那么像今天路上那个敲晕了王叔的人的叫声?
白秋落面色有
些惊疑不定。
实在是今天她匆忙驾马而逃,听到的声音也被风声给模糊了,她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
杨大娘却吓得猛然站起了身,推着白秋落往屋里唯一的窗户去了。
“闺女你快走,那崽子丧心病狂,真要让他看到了你的模样,还不知道他要怎么作践你,快走,爬窗户走。”
杨大娘哑着嗓子催促。
屋里的窗户有些高,她怕白秋落爬不出去,又端了凳子来给白秋落垫脚。
白秋落心里也是发毛,虽然不确定那人到底是不是今天要对她不利的人,但是小心使得万年船的道理总是没有错的,所以她顺着杨大娘的力道准备逃离。
这个时候,踹门的响动也越来越大了。
就在白秋落站上凳子,双手撑着窗户,一条腿准备跨上去的时候,门猛然被踹倒了。
门外的冷风呼啦一下随着被推到的门疯狂涌入。
白秋落回头看到了为首的水牛的脸,全身血液几乎被冻僵。
是那个人,真的是那个人!
“六儿,你这是干啥,你……”杨大娘见状挡在了白秋落的面前,抖着嗓子开口。
“哟,小娘皮还想逃呢。”水牛看到了半挂在窗户上的白秋落,顿时笑了,咧开的大嘴犹如要食人的野兽一般,狰狞而可怕。
这一笑将白秋落的理智给拉了回来。
白秋落差点没疯了。
她没想到她好不容易找了个投宿的地方,竟然落到了对方的老巢里来了。
这也不能怪她,毕竟谁也想不到,那样和善的老两口竟然会生了这样一个混账儿子。
顾不上多想,她当即全身力道涌动,一个上蹿便将上半身给蹿出了窗户。
水牛几人见她要逃,当即快步上前要去捉她。
“儿啊,她就是个投宿的,你别犯浑啊。”杨大娘忙扑上去拦住了水牛。
然而她拦得了水牛却
拦不住黑牛和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