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耿崇文这个阳城耿少的名声果真不是浪得虚名,起码能力相比李麟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是个极度危险的人,一个比自己更会让对手麻痹和小看的人。
“如果不是阳城五少实力太弱,根本没办法和耿崇文相匹敌,我又为何还将你从南方拽回来?”柳婉琳冷哼一声,呼了口气,似乎心中的不满缓解了很多。
“耿崇文。”
李麟重重叹息一声,双手摊开放在沙发两侧,仰起头,闭上眼睛,嘴里嗫嚅着耿崇文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没有悲悯,更没有被打击到,只是李麟反而觉得更好玩了,难怪湘州吴克忠不惜一切代价力保八少耿崇文,他着实是一个让人敬佩而又畏惧的对手。
“感觉到压力了?”
发泄完了怒火,柳婉琳莞尔一笑,恰好此时墙壁上的时钟敲响了凌晨四点的钟声,
她继而站起身走到李麟面前,温柔的伸出双手在他肩膀上柔捏了几下:“我相信你是一个不会让我失望的男人。”
“选择永远都比坚持重要。”李麟自嘲的苦笑一声:“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将来我倒在耿崇文的脚下,柳家可就真的完了。”
“会有人倒在他耿崇文的脚下,但是我相信这个人不会是你李麟。”
此时柳婉琳的态度与刚才完全不同,俨然一个柔情的女人,弯腰俯首在李麟额头上蜻蜓点水的亲了下,继而说道:“行了,时间不早了,先睡觉。耿崇文今晚吃了这么大一个瘪,最近你最好谨慎点。他不是个大度的人。”
“我知道了。”李麟点点头,目送柳婉琳上楼而去。
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客厅沙发上,冥想着刚才柳婉琳的每句话,自己对耿崇文的了解着实太少,却忽视了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现象叫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
耿崇文从最初给李麟的印象就是一个无能的公子
哥,说话办事儿都一个能力并没有多大的人,可是,当今天自己站在阳城这片土地上的时候,才发现几乎周围的每一块砖头恐怕都姓耿了。
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抽完一根烟,不知道天什么时候亮的,李麟就这样躺在沙发上迷迷瞪瞪的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上被盖上了一件厚厚的毛毯,而别墅内空无一人,早已没了柳婉琳的身影。
李麟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自己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揉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
重新回到客厅的时候,这才注意到餐桌上早已摆放好了早餐,只是有些凉了,李麟顿时心中升起一抹暖意,坐在板凳上胡吃海喝起来。
片刻后,吃过饭,已经到了中午,李麟去楼上自己的房间换上一身衣服,站在镜子前收拾了下形象,来到客厅门外换上鞋子,这才终于离开了家。
此时,身在阳城某会所里面的柳婉琳接到了一个
电话。
会所格局很小,看样子是柳婉琳自己投资的,毕竟她此时坐立的地方正是会所的核心办公室,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传来一阵震动的嗡鸣声,看到来电显示,眉头皱了皱,最终还是拿了起来。
“柳总,出事了。”电话是一名青年男子打来的。
“怎么了?”柳婉琳心头一紧。
“李麟是不是你请来的人?现在出事了。”
“什么?”
柳婉琳猛地一下站起身子,瞪大了眼睛苍白着脸:“怎么可能会这样?什么时候的事情?”
只是,柳婉琳感觉脑袋一片眩晕,很明显,耿崇文已经出手了。
单手扶额,一阵血液冲入脑海,柳婉琳身子靠在办公桌上,目光呆滞的慢慢挂了电话,一切都傻了,纵然李麟不会短时间内被处死,可是一旦限制了他的人身自由,几乎等于废了。
思绪彻底乱了的柳婉琳不停的吞着唾沫,怕什么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