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大伯那边到底怎么回事儿。”
“诶,行嘞!”戴荃点头说道。
乌漆墨黑的夜色下,那五六名体型粗犷的男子只留下那名叫二奎的,剩下的四五人转身像泥鳅一样消失在了草丛中,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再也没了踪影。
苗秀媛很让李麟意外的非常老实,或许她也知道眼前这几人都是无辜农民,竟然自称是李麟的妹妹,跟着来玩的,一改那冷血如蛇的本性,反而很甜美阳光的跳上车,有说有笑。
李麟驾驶着途观,戴旖旎有三年没回来了,对偏僻的老家印象也逐渐模糊,戴荃负责在副驾驶上指挥,不时还和李麟唠唠嗑。
“李麟。”
坐在车后座的戴旖旎却眉宇间凝重地说道:“你别误会,我刚才才知道,我大伯被打了,重伤,家里没钱看病,也无处伸冤,他们几个没办法才到这边来的的。”
“打了?”李麟诧异一愣:“老伯没事儿吧?严不严重?”
虽然李麟外表看起来就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然而,可在戴荃他们看来年纪轻轻能开上这么漂亮的轿车,想必不是家里有钱就是多半是个能人,何况从刚
才他和苗秀媛的身手中看得出,很厉害。
也没人小瞧,且说话的眼神和表情也多了几分敬重。
“嘿嘿……也没啥事儿。”戴荃手里还夹着李麟刚才递给他的那根香烟,没舍得抽,趴弄脏了人家的车,只是咧着嘴憨厚的说道:“就是腿断了,医生说治好要好几十万呢,家里的两头牛全卖了,地也卖了大半,折腾不起才……才想着跑这边干这个的。”
“你们,你们凭啥被人打?”
李麟自幼在孤儿院长大,后来当保镖,对世俗事情不大了解,眼神中自然有些好奇。
“也没啥吧,就是这不没唠一块去,我爸脾气也不好……”
“荃哥,啥叫没啥啊?”
戴荃的话没说完,坐在后面的二奎一下急了;“戴叔都被打成那样了,姓卓的那家子根本就不是他人,仗着自己家有几个儿子,非要霸占你们家的宅基地。他们知道戴二叔这些年在外地做了医生,不回来了,就欺负人,戴大叔肯定不会同意,明摆着欺负人。”
闻言,李麟和戴旖旎便清楚了怎么回事儿,两人从后视镜里对视一眼,没吱声。
穷山僻壤,平日里几天不见得有一辆大巴车,就算有多半也是能去县城的,而且来回就得一天时间,有时候碰上个下雨天气,司机还不走,交通很不方便。
戴家也不傻,知道就算去了县城多半也是白跑,保不齐还会被打一顿,所以只能忍气吞声。
“二奎,别瞎说。”戴荃有些难堪地抿了抿嘴,呵斥道。
他不想给这个几年才回来一次的妹妹添麻烦,且谁都知道远水不解近渴,自己的二叔虽然在广南大城市里做院长,哪有怎么样?这个道理
谁都懂。
“哥,你让二奎说。”
戴旖旎打断堂哥的话,转脸看着身边的那名男子:“二奎,你慢慢说,卓家到底怎么回事儿?”
“旖旎啊,小时候我见过你,本来这件事情我也不想告诉你的。”
二奎年龄约莫有三十五六,比戴旖旎年长个七八岁,自然足以用长者自居,说着脸上泛起一抹忧愁,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和荃哥都在湘州那边打工呢,回来之后才知道,戴大叔差点被姓卓的那孙子给打死,而且……而且……”
“二奎!”性格老实的戴荃一下火了,猛地转头怒瞪一眼。
“哥,你到底有什么不敢告诉我的?我也是咱们戴家的人。”
戴旖旎隐隐感觉到极为不安的事情,转身接着看向二奎,强压着内心惊慌:“接着说,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
二奎却有些犯难那般,咽了口唾沫,点点头,声音变得低沉起来:“而且,卓家那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