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看守好人皇肉,那就得伪装人类混入尘世。
两只狐狸好好整饬整饬一番。
白荼手拿折扇,身着不染白衣,风度又翩翩,走在市集的人群里极为显眼。
小白桃化作八九岁的女童,头上梳起两个双螺发髻,高高的翘起,就像是两只狐狸耳朵。
她牵着阿兄的手眼睛滴溜溜的转,目不转睛的看着过往吆喝的摊贩,马匹,骆驼,各类奔走于市的赵人。
恨不得长出第三颗眼珠子。
以往一只破茧的蝴蝶,一朵花一片叶的生长和凋谢都会引的她侧目,何况是这么多头东西在白桃面前活蹦乱跳?
于是她趁着阿兄不注意,穿过摩肩接踵的人群,坐在一个满是精巧陶俑的摊贩上,躲在一个陶俑做的泥狐狸背后,准备装个摆件。
摊贩前的人见有个女孩坐上去了,心里称奇。
她睁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颇为无辜又可爱。
那婴儿般的小脸蛋,红菱发带还随着微风晃晃,就像是最可口的糕点,又似最出色的瓷摆件。
就差挂个牌,写个价,你们有人要买吗?
周围还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还真过来出价。
“啪”的一下,白荼气势汹汹的从人群中穿过来,一个扇柄砸在摊位的白桃头上。
白桃捂着脑袋,颇为萎靡。
本还在伪装陶俑伪装的乐此不疲,却没想遭到阿兄的打断,不仅如此,生气的阿兄还特意将许久不用的绊妖铃套在她脚腕上。
那是她小时候的小时候四处顽劣才用的到的法器,戴上这个绊妖铃,无论何时何地阿兄都能找到她。
“再闹就把你拴起来。”
阿兄说完,将她拎在身上。
到底是玩闹一天了也累了,白桃也没了那个精力折腾,老老实实的靠在阿兄胸膛上,她揉了揉眼睛咕哝道:“阿兄,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趁虚而入,无中生有;招摇撞骗,为狐作伥。”
好叭。
好像都不是什么正经勾当。
兄妹俩在一座胡林酒肆里住了下来。
每逢华灯初上,人横欲流之际,阿兄便会带着白桃现身在最繁华中心处大肆流金淌财。
简而言之就是高调的扔钱。
白桃从后面的箱子里抱起一捧金子,等酒肆里的管家扬起嗓子喊一声:“恭迎白仙人莅临邯郸城,为咱们邯郸百姓造福!”
“哗啦——”
她搓了搓爪子,那金子就漏了下去。
底下早已人头攒动,他们连衽成帷,举袂成幕,连句多谢都没有,逮住那诱人的金子,争抢的头破血流。
“我的!是我的,别抢!”
“滚,谁拿到就是谁的!”
“老子以前可是做悍匪的,还怕你?来啊,打一架!”
不消片刻,底下人开始拳脚相加,眼里挂着对金子和钱财的渴望,抢夺不过就掏出匕首自相残杀,像是魑魅魍魉,在群魔乱舞。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阿兄收在眼底,淡淡道。
白桃觉得凡人这么不要命的挣钱冰冷冷的金子,这种行径有点不至于。
金子而已,不是多得是吗,以前她深山里乱窜的时候随手挖,也能挖到。
“小家伙,想不想看更疯狂的?”
阿兄嘴角漫漫溢出一丝微笑,眉目间的邪戾悄然蔓延。
他抬脚一踹,那装满金子的箱子就侧翻下去。
“哗啦啦——哗啦啦——”
灿灿的金光照耀在这座酒肆里,像是施展某种摄人心魄的妖法,拉拽所有人的心智,让所有人为之着魔。
底下眼带红光的人浑然不惧怕被压死的风险,反而更上前一步,他们伸出双手口里惊叫:“金子金子,我的,都是我的!”
“杀了你们,这个金子都是属于我的。”
“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