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了父亲的丧事,曹如君想着,该与妹妹商量下离开的事了。
她想到父亲离开前所说的话,先是将曹如兰叫来,将她带去了库房。
看到满满的金银珠宝,锦缎皮革,曹如兰目瞪口呆。
“咱们家这么富有吗?难怪他们惦记。”
曹如君轻叹一口气说:“这些东西是我们家的半个家产。”
“半个家产?”
“是的,半个家产,是爹给你准备的嫁妆。那天早上爹说,他不偏心。”
听了姐姐的话,曹如兰顿时泪流满面。
“姐姐,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爹,要是我不拦着你与叶恩,你就可以早日成家立业,爹也不会被人给害了。”
曹如君心疼的抱着她说:“傻丫头,不是你的错,是坏人的错。爹是坏人害死的,咱们要怪就怪坏人,怎么能将错误往自己身上揽?爹知道了得多难受。”
“可是……爹真的不会怪我吗?”
“不会的。”曹如君轻抚她的头发。
曹如兰一脸愤恨,听说曹封打算放弃大儿子,保全全家。他们害了爹,一家子烂心肝的却只有一人进了监狱,哪里能消她心头之恨?幸好她早有预谋,先下手为强。
既如此,家里她也不能待了。
“姐姐,我要离开了。”
曹如君微微一怔,话说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没想到妹妹就先开口了。
“你要去哪儿?”
“姐姐,我要去参军。”
“什么?参军?”
曹如兰吸了吸鼻子,眼神坚定的看着曹如君说:“是的,我要去参军,我要做女将军,我要像男人那样保护你。”
妹妹说出这样的话来,曹如君一阵心酸,却是十分感动。“你一个女孩子参军做什么?我带你来看嫁妆,是要告诉你爹的意思希望你找个好人家出嫁,并带上你的十里红妆。”
曹如兰却说:“我们的家还像个家吗?嫁人有什么用呢?我们家没有父兄,嫁了人也是低眉顺眼的给人欺负。姐姐,你还没看明白吗?靠爹的庇护靠不了一辈子,靠别人更是靠不住,我们能倚靠的只有我们自己啊。”
她的言论让曹如君惊讶万分,自己只想着躲,没想到妹妹的想法已经高于逃避顺势。
靠自己固然是好,可是女将军嘛,很多年前,大夏国确实有一位,但她的结局并不好。
“这事以后再说吧。”父亲刚过世,她与妹妹讨论以后的事确实操之过急,等过两三天,两人都该好好的缓解一下情绪,她也需要时间将家里的产业安排好,到时候再说吧。
另外,她们现在自身难保,不能再连累别人,孙家的事也该和人家说清楚了。
只是没想到,第二天就找不着曹如兰了。
“什么?二小姐不见了?”
家里下人告诉她后,她飞快的跑去曹如兰的房间,只看到桌上放着一个盖着火漆的信封。
曹如君颤抖着双手,拿起信封,再抖索着撕开。
里面满满的写着不算隽秀,却带着几分苍劲的字。
是的,她真的走了。
她说她要参军,她说她们不能再靠别人庇护,要靠自己。
她说她要像男人那样保护姐姐……
曹如君拿着这封信,泣不成声。
不过也因为她的话,她没有再去阻拦,这是她的选择。
“大小姐,二小姐这是……?”
曹如君吸了吸鼻子,将信收了起来。
“她出远门了,不关你们的事。”
话音刚落,又一个丫鬟匆匆来报。
“大小姐,孙老爷来了,问咱们有没有见着三公子?”
“什么?三公子也失踪了么?”
……
离京城近二十里的官道上,两匹枣红马正在驰骋。
坐在稍前一匹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