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即便如此,也没必要囚禁端王世子吧?他虽是端王妃的儿子,却也是皇嗣啊。”
“是啊,原本他也享受着端王世子的待遇,可是后来有人举报他和端王妃娘家那些奴娼有联系,说他要谋反,所以又被废了。”
徐娇娇:“……”想要斩草除根还得找个理由?
“他是先皇的嫡长孙,正经的皇嗣,犯了再大的错都不会被杀,只能被囚禁,这是开国皇帝为了保住皇家血脉而立的规矩。像他犯的这种错,大概会被弄成废人然后被囚禁吧。”
听秋月的意思,她口中的兄长确实被关了起来。
“那他被关哪儿了?”
薛崇瑾缓缓的转过头来,“巧了,我前不久才知道他被关在宁安郡衙内。”
“啊?宁安郡?”
薛崇瑾点了点头。
嘶,这是什么缘分呐。
“呀。”徐娇娇突然担忧起来,“既然是这么麻烦,林将军还敢趟这浑水,会不会被搞成同党啊?”
薛崇瑾说道:“林将军既然这么安排,势必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放心吧,没有人知道她是林将军故意安排到我们这里的人,几个奴婢小厮都是内务府签字的。”
“那她在咱们家里,会影响到咱们吗?”
不怪徐娇娇担心,她就想平平安安地做个小市民,弄点钱钱花。皇权争斗什么的,离她太遥远,她亦不想沾边。
薛崇瑾知道她的担忧,安慰道:“没关系,咱们谁都不认识,更不知道二十年前的纠葛。至于这人嘛,谁签字谁的锅。真要出事,我反倒要问问内务府,安排这么个麻烦给我,是何居心?”
呼!
听他这么说就放心了。
不过,她又提了句,“帮她送送信就是,你可别牵扯太深。”
“嗯,给她送信我都不乐意,要不是林将军……算了,看在林将军份上。”
林将军说等他下次回来会为自己解惑,条件是帮忙看护好那个婢女。
他嘴上说着不在乎自己的身世,可哪有人真的不在乎呢?浮萍,也想有个根。
……
次日那赵夫人又来了,差不多半下午的样子。
徐娇娇同样拿钱帮她熬药,她照例坐在小院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聊着天,聊赵家的事,讲自己被妯娌压迫得有多惨,讲她那个妯娌有多坏。
徐娇娇心想她这个年龄的人爱叨叨也正常,上次在刘大人家她是见识过她口中的那位妯娌的,不是个好人就对了,难怪她这么唠叨。
只是,你这么在外人面前毫无顾忌的编排人家,真的好么?
赵夫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好不好,只图口嗨,心里痛快。
徐娇娇有些无语,不过想想这么无聊,听她闲扯也好,就当听说书了。
不一会儿易雨回来了,一些小毛病徐娇娇会给她出诊的机会,不然老是给他们打下手也不能进步。
“娇娇,那孩子脉象细而数,舌苔苍白,尿黄浑稠而浊,口苦头疼,你看我给他看的方子可行?”
徐娇娇接过看了一眼,随后又拿出随身携带的自制炭笔加了两味药。
“明个儿按照这个方子给他吃。”
易雨看着想了片刻,顿时觉得整个方子就精妙了不少。
“行,我知道了。”
她看到徐娇娇正在熬药,又道:“你休息一会儿吧,我来看火就好。”
“没事没事,我闲着也是闲着。倒是你刚回来,你先休息。”
易雨瞧着那赵夫人老打量自己,看得她很不自在,便听徐娇娇的,上阁楼去了。
“那我将病例都整理一下。”
“好的。”
等她走了,赵夫人才说话。
“她不是你师姐吗?怎么医术还不如你?她是不是不行啊?”
徐娇娇无语得很,这个赵夫人也忒爱论人家长短了,而且口无遮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