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么一个朋友。
想了想,觉得叫他出来聊聊,没准儿能找他取取经。
于是他摸出一个铜板来,丢到他家的瓦片上。
正抱着小媳妇温存的薛崇瑾停了下来,听着铜板将屋顶敲出的一串声音。
不上不下的徐娇娇:“……”
“相公?怎么不动了?”
薛崇瑾不悦道:“你大哥好像找我。”
徐娇娇生气的磨了磨牙,抱着他的脖子说:“不准去。”
什么人嘛,深更半夜的丢人家房顶,忒不懂事。
薛崇瑾低下头细密的亲吻着她,在她耳边低声的笑道:“好,不去,咱不理他。”
说不去哪能真不去的?他是将媳妇哄睡了才小心翼翼下床,穿好衣服,爬上对面的屋顶见徐毅。
徐毅吹了半宿的风,心里颇有些不满。
“我丢了三铜钱,你要再不来,我就得过去喊了。”
话说这默契度怎么差了呢?他应该在自己丢第一个铜钱时便明白才是。
薛崇瑾没打算找理由,坐下来后便直接说:“娇娇不让我来的,她让我别理你,我是等她睡了才敢出来。”
徐毅一脸惊讶,“她这么蛮横不讲理吗?”
薛崇瑾淡淡瞥了他一眼,“你妹子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
徐毅无言以对。
娇娇打小蛮不讲理,可嫁了人后,已经改变很大很大了。
以前蛮不讲理得让人讨厌,现在……咳咳,虽说好些了,但有时候还是让人讨厌,比如这次。
“你找我什么事?”薛崇瑾直接问。
“哦,我,我是遇到些困惑,也不知同谁说好。想着我认识的人中,就你嘴巴最牢,也不会笑话我,所以就找你出来聊聊。”
“嗯。”薛崇瑾点了点头,“说吧,你不希望我说出去,我就不会告诉别人。”
听他这么说徐毅就放心了,于是将下午在医馆的事说了一遍,包括草原上的事。
在说到病不讳医,不惜以那样的方式救人时,薛崇瑾面色几不可察的变了。
不过正困惑的徐毅一门心思讲述着自己的故事,并没有发现身边人的异常。
等他说完,才侧头问薛崇瑾,“你当初是怎么跟娇娇说的?”
“什么怎么说?”
“不怕你笑话,我曾提过将娇娇嫁于你的事,结果被我娘好一顿骂,坐在桌子对面的娇娇,更是气得要爬过桌子来挠我。”
想起那晚饭后他提了一嘴,就被她们母女轮番骂个狗血淋头的事,现在都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