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氏喜滋滋的从屋里出来,手里还抱着一件衣服,拿着针线。
“娇娇,你这件衣服娘也给你补好了,快换下来吧。干活的时候不要穿,这料子好看,但是不耐磨,小心勾坏了。”
“好的,娘。”
徐毅一摊手,“看吧,不实用。”
薛崇瑾冷哼一声:“你就穿糙布的命。”
“对了。”薛崇瑾想起一事,“前两天在郡上碰到了大嫂。”
徐毅原本高高兴兴的心情,突的就崩了。
“好端端的提她做什么?”他磨刀的动作都快了些。
“总不能一直晾着,事情总要解决的。”
徐毅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又哼道:“你管得还真多,要搁外边,谁知道你这人有时候也婆婆妈妈的。”
“不是谁都值得我婆婆妈妈的。”
徐毅苦笑不已,说道:“再说吧,趁着这个好季节,咱们去山里干几票大的,我得多存些钱。”
顿了一下,他又提醒薛崇瑾说:“回头你得多弄些腊肉,好过冬,我小妹特喜欢吃。”
娇娇爱吃腊肉?
“嗯,记下了。”
……
薛崇瑾和徐毅在自家后院里搞了一个炉子,为了打造几件趁手的兵器,他在他师父那儿买了上好的材料,又花了些钱,买来石墨做为燃料。
石墨,山海经里叫做石涅,其实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煤炭。
由于古时候没有相应的勘探技术,几乎所有的石墨都是偶然发现,然后被开采。
所以在价格上是非常贵的。
不过薛崇瑾说了,为了打造些趁手的兵器,花点钱买一车石墨作为燃料是值的。
就在他趁手的刀具做好了后,大家期盼已久的雨终于落下来。
全村上下几百口人,不管大人或小孩,都不顾身上的衣服会被淋湿,统统跑到雨中尽情的欢呼着。
薛崇瑾放下手里的活,一手抱着小源,一手牵着娇娇,一家三口站在院门前淋着雨。
也低头看向村子的方向,雨声和人们的欢呼声也融为一体。
久旱逢甘雨,没有人会不高兴。
嘿,还偏偏有一个。
易家村里。
易雨说等易小莲先赚够三个月的药费再来找她谈治病的事,她为了易雨能给自己治病,这些日子可是一点儿没偷懒,不管多么热都上山采药,晒干后背到药铺去交货,累死累活回到家里还得伺候赵大婶。
大晴天好晾晒啊,偏偏下雨。
易小莲坐在门槛上发愁,什么时候才能赚够十两银子啊。
这时易雨向她走来,“发什么呆?没听见赵大婶喊你,还不快扶她去上茅房。”
“啊?哦哦。”
易小莲麻溜的去扶赵大婶,赵大婶脾气不好,慢一点儿将她骂个狗血淋头。
“磨磨唧唧的,你是不是也断腿了?下次再磨叽,我就拉在裤子里让你去洗。”
其实赵大婶知道是易小莲将她害成这样的,才这么恨她。
可当初她的家人让她赖着易雨父女,不然她就活不下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所以易雨伺候她的时候,她脾气好,尽量不给她惹麻烦,甚至想过自己死了算了,免得拖累人家姑娘。
现在换了易小莲来,她所有的憋屈都发泄到易小莲的身上。
易小莲一手扶着赵大婶,另一手捂着鼻子,心里难过得要死。
这可比在徐家铲猪圈恶心多了,也臭多了。
“你别喊了,你还有人伺候就偷着乐吧,你看谁家瘫子有人照顾的?”
赵大婶面色一黑,用力的在她胳膊上拧了一把,“你个黑心肝的死丫头,我这样子怪谁?”
易小莲疼得惊呼一声,手一松,赵大婶便直接从后倒去,倒进了茅坑里。
扑通一声,那滋味儿……
“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