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道:“你把人关在这里?”
知县连忙解释了一通,席玉沉着脸已经走进去了,照夜只好道:“行了你也别解释了,越描越黑,当心大人生气。”
“那...照副司,能否提点一下,这里面的人和席大人是哪门子的关系,当时我也是着急,您是不知道,大人这指令一下来我就立马去找人了,追了五六日才追到。”
照夜道:“行了,我知道你难,会替你兜着的。”
知县这才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汗水,紧跟着走进去了。
虽说门外有人看守,不过吃的用的还是一应俱全,就是不太自由,看到师兄来了,姚瑶立马上前,噼里啪啦倒了一堆苦水。
席玉忍着没有生气,等姚瑶说完话才看向了江宁,虽是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可那种目光和平日里看人的眼神全然不一样。
知县是个玲珑的人,几乎能领会到,暗暗叫苦,这次真的失策了。
江宁风轻云淡的起身走过来,道:“你伤好了?”
席玉道:“一醒来我便接到这件事,镇妖司是一定要过来的,只是恰好知道你们也在,所以才让知县请你们留下。”
王守财忍不住道:“席大人,这哪里是请,分明是把我们当做江洋大盗了。”
知县道:“哎哟这位大兄弟,事情真不是这样的,都是误会,都是误会,这两日让大家受苦了,你们可得担待一些啊。”
江宁道:“倒也不是很苦,就是那个菜不是特别合胃口,太淡了。”
席玉意会过来,立马吩咐人准备一些肉菜,知县很快就张罗开了,等大家吃的差不多,江宁才展开问清楚事情由来。
说到这,知县才立马看了席玉一眼,缓缓讲述起来清河镇的怪事,可不只是沈家一件。
关于沈家的事,他当然是听过一些,要不是碍于王爷喜欢他们家的瓷器,来往的有些频繁,他也实在是懒得过问的,现在出事了,多半也是报应,他倒也没放在心上。
不过现在说起来另外一件事却是很棘手,清河镇的风水出了问题,要知道一个地方的风水若是出了问题,就会人畜不安,灾祸横生。
身为一个镇子的知县,要是政绩不好,死人或者伤残太多,每年报上去,就没办法评定考核,搞不好乌纱难保,这才趁着汇报沈家的事请席大人过来。
姚瑶剥开了瓜子,道:“怎么个风水不好了?你对风水还有研究?”
知县汗颜,道:“不是研究,是真的怪事频生,要说起来和一个墓穴有关,这...也是我那不争气的侄子干的蠢事。”
“他...他平日里游手好闲惯了,和几个富家子弟上牛驼山去玩,无意间进了个墓穴,他们也无意推开了棺盖...见女尸甚是好看,所以就...”
姚瑶追问道:“所以就怎么了?”
王守财道:“这还用问吗,肯定是...算了,姚瑶姑娘,不能把你带坏了,反正男人都懂。”
江宁皱眉:“所以现下是什么光景?”
知县道:“我侄子他们出来之后眼睛里就长了红色的东西,像是肉球。除此之外,家里也出了事,并不安宁。”
所以这才怀疑是和墓穴里的女尸有关,知县才赶紧修书回京,刚好撞上沈家的事,这就巧了。
席玉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其实知县说这个事儿他有所耳闻,那个墓穴也派人去看过,这些都是小事,最重要是有人动了地脉。
地脉乃一个镇子,一个村子,一片土地的生命,稍有变动,会影响的就不只是一二个人,而是全部的人。
他们会相继死去,日渐枯竭,直至彻底与死地融为一体。
知县准备了马车,亲自带着他们去,王守财自愿留下守家,姚瑶则和照夜去知县侄子家里查看。
赶到马尾村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席玉提着灯笼走在前面,沿路查看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