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屋子都带着香气,还有很多人看守。
门上画有敕令,防止鬼魅入侵。飞檐上的四爪蟒的嘴里都含有珠子,布置的阵法,代价很高昂。
只是经年月久,这些法阵已经渐渐失效,如今的沈家,等同被困在一个死局。
透过敕令,江宁看到了背后的人,那人笑意盈盈的,鼻头微红,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像是从乞丐窝窝里面出来的老头子。
江宁笑着打了个招呼,“原来这个死局之地竟是出自你的手笔,怎么样,你的长生不老之术可有眉目了?”
闻风没说话,只睁着那双如鹰隼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江宁,完全把她看成了自己的猎物。
“让江门主挂心了,只是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遇见,不过这样也好,也省得我再费力气来对付你。”
江宁道:“费心可不敢,倒是没想到你真和萧云同是一类的,像个臭虫,还是阴沟里那种。”
“你的伤似乎还没好。”
“就算我的伤没好,可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闻风微一抬头,眼里已有些许杀气,隔着一道敕令,取下腰间悬挂的酒葫芦却自主撒出几滴酒水,在空中凝结成冰,强悍的冷气袭来,稍有触碰就能将人冻成冰块。
江宁衣袍翻飞,却是不慌不忙,只一跺脚,紫黑色的气息蔓延,似百鬼蜿蜒而行,要将闻风捉住一般。
有了这短暂的交锋,闻风迅速收了势,转身便消失不见,门上贴着的敕令也在此时炸开,几个工人防备的被炸的四散飞开。
江宁道:“果然是臭虫。”
闻风退出去之后,看着这个死气沉沉的沈家,他嘴角的笑意更是明显。
他摇晃着葫芦里的酒水,明晃晃的映出一团月光。
那颗元灵在酒海里浮沉,闻风咧嘴一笑:“你说这次她会怎么做呢?”
死局之地,有人招魂,万鬼都潜藏于地底,想要脱困,除非有新鲜的生命为祭。
要改变当下困境,这新鲜的活人就是破阵的方法。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江宁,你怎么了?”
江宁道:“没事,只是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你看这是什么?”老道士惦着脚,从博古架上的仙鹤翅膀上扯下来一张八卦镜片。
姚瑶道:“这不就是普通八卦镜吗,不过怎么贴在翅膀上呢?”
江宁道:“因为我们被困在阵法里了,想要出去恐怕还得再想想别的办法,对了,你们知道以前沈家是怎么发迹的吗?”
“我们怎么会知道...”
老道士道:“这个我略有所闻,毕竟比你们先来,这沈家的情况我也是打听过的。”
原先还以为只是闹鬼什么的,随便收了就行,万一要是碰上怨鬼厉鬼的,也不是没办法,可谁能知道现在是这么个情况?
说不后悔是假的,不过来都来了,也只能认命了。幸好这回是碰到了这群人,不然真得喊完蛋。他感慨了一番,才缓缓说起沈家的事。
一百年前,沈家就已经是城中的富户大鳄了,开始就是做陶瓷、泥塑起家的,尤其那沈老祖宗更是一手烧窑的好功夫,不光是烧窑,制作的泥坯更是万中无一。
整个过程繁杂,外行人也不太懂,但就是觉得沈家的陶瓷做的好,上到摆件下到平日里用的茶杯碗盏,质地细腻清透,还阴影有股淡淡的香气。
尤其有一套绝世金莲的茶具,用来装茶品茗,那味道,简直一流,现在已经不在世面流动,听说被京都的一位王爷买回去当做收藏品了。
姚瑶道:“所以这沈家是制陶品的?那这和我们被困在此处有什么关系,还是说他们...”
她不由就联想到了人皮鼓的事件上去,该不会也是用人来制陶的吧?
江宁道:“这底下都是些死了很久的人,他们死后被困在这里,却不知自己已经死了,所以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