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孩子这状况,半推半就,也没再阻止,那莫达朝身边人使了个眼色。
几个巫师在棺材跟前跳了跳,像是要举行什么仪式一样,江宁看不过去了,把他们拉开,自己则一掌击退了棺材盖。
棺材里躺着的是个半大的孩子,才死不久,身上还有些腐肉,蛆虫在鼻孔里钻来钻去。
“这...尸体...”姚瑶正要说感觉没什么特别,却注意到尸体的脖子很奇怪,她又摸了摸自己的,按理说一个人正常的脖子长度应该是十到十八公分,可棺材里这个,目测起码有三十公分。
中年男人叹了口气,道:“这事儿还得从五十年前说起,其实到现在已经很少有这样的人了...”
那时候海联村遭逢干旱,好多人为了讨生活,不得不远离家乡,沿路乞讨,哪里赈灾就去哪里。
一些念旧的老人腿脚不便,身子骨不好,只能留在村子里等死。
好在老天怜悯,镇上来了一个富户,开始赈灾发粮,以农带工,渐渐地就有些村民回来了。
其中一个村民不知托了什么关系,辗转到了富户家里做工,每个月还能领二两银子,已经是一品丫鬟的级别待遇,每逢年过节还有腊肉烧鹅带回来,于是惹人眼红,问他为何这么受富户待见。
他也没有隐瞒,想着大家都是一个村的,就把自己发小财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是他来到富户家里做工的第三天迷了路,不小心走到一个特别的院子,他正纳闷,想找人问路,便看到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姑娘站在墙头。
他当即大喊一声危险,女孩目光呆滞,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后来他被管事的领了出去,才知道这女孩不是站在墙头,而是墙下有个台子,她是站在上面的。
这倒也没什么,富户家的妾,都是金丝笼里的鸟,渴望自由呗。何况还是这么个小孩子,属实有点糟践了。
同情归同情,穷人家,也只能同情一下,生死又不归自己管。
可管家接下来的话就让他震惊了,这小孩哪里才七八岁,十三岁就跟着富户了,到现在已经五年了,也就是她矮矮小小的身材,稚嫩的面容,居然是十八岁的姑娘。
如此倒也算了,之所以看到她的脑袋顶,和那种奇怪扭曲的姿势,也是因为脖子太长的缘故。
开始他不信,后来有一次悄悄地去看,果然看到一个少女,很长的脖子,脑袋是往前倾的,那姿势,要多怪异有多怪异,好似要和身体分离似的。
管家说富户觉得这样的人才美,不管是男的女的,都不要长大,都要脖子细细长长,那才是美。
“那你脖子也没变长啊。”
“可不是,就会吹牛,那比鹿还长的脖子能好看吗。”
“我....”男人一脸苦涩,也没再继续说,直至半年后看到他女儿坐着马车回来,看到那细细长长的脖子,大伙便都明白了。
大家都心照不宣,为了过上好日子,把自己闺女,儿子,五六岁,甚至有的刚出生的,全部拉过来,套上那种一圈圈的银环,甚至连脚和手臂都套上,又喂下一种药,限制身高生长。
富户听说这事儿,跟选妃似的,特别好看的,他便收走,带回去养起来,反正之后被选中的人家,都开始吃香喝辣的,再也不用过苦日子。
莫名的,这种习俗就流传了下来,好些为了能满足富户的需求和癖好,连刚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这样一来,也徒增了伤亡。
姚瑶怒道:“离谱,这简直就是离谱,根本就是病态审美嘛!”
中年男人汗颜,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却是故作淡然道:“谁说不是呢,可那时候也没人听得进去,谁又不想发财呢?”
看样子是后来出了事,所以才摒弃了这种陋习。
能生出恶魇,必然是发生了别的事情。还不待江宁细想,便见少女双目圆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