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企业文化，如果只谈梦想肯定留不住员工，可要是只一味埋头工作，那你的员工同样也不是心甘情愿为你工作。”
“谁是心甘情愿工作啊，大家都是为了钱我知道。”
楚璟扶着额头失望透顶，什么时候安娜竟然变成了开口闭口都是钱的人了？她以前并不是那种只看重钱的女人，她更常说的是理想，是追求，是人生。
“安娜。”楚璟忽然认真看着安娜的眼睛，安娜被他这幅样子吓得钉在原地，拼命在心里告诉自己要镇定他们之间不可能，可是这些楚璟都不知道，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她内心的波涛汹涌，他永远都不知道自己这种眼神一遍又一遍地杀死了安娜骄傲的灵魂。
而楚璟什么都不知道，他还想着自己怎么说能让安娜去道歉，向已经逝去的陆浅道歉。他想了半天什么也没想到，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直接说：“安娜，去道歉吧？”
还沉浸在自己给自己的伤痛中的安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皱着眉头
给了一个拟声词：“蛤？”
“我说，去道歉吧。”楚璟点点头，为了告诉安娜她没听错也没看错，自己确实是这么说的。
安娜愣住了，任由楚璟扶着自己的肩膀，感受着那种朋友之间的亲近，那种仅止于朋友永远不可能再进一步的亲近。也不知道就这样掉线多久，安娜忽然清醒过来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楚璟忍着怒气，“我想，让你去道歉。”
“道什么歉？给谁道歉？”
“陆浅。”
“为什么？我哪儿错了？连警察都没来抓我，你凭什么说我错了。”
“警察不抓你是因为你没有触犯法律，你必须去道歉是因为，你在道德上做错了。”
“道德？”安娜冷笑，“呵”地一声像是刚从冰窖里启出来的，“我一个商人你跟我说道德？道德值多少钱？”
随着她的那一声冷笑，楚璟的心也顿时沉入冰底，“安娜，看来你是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你错了，”安娜的眼神透露出危险，毫不避讳地直视着楚璟，“我跟从前是一样的，只是你一直不知道而已。就好像——”说到这儿她突然起身一副要离开的样子，“就好像你一直都不知道我喜欢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