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暖睫毛颤了颤,没吭声。
穆远川睨了眼旁边的保镖,“去准备点甜点过来。”
保镖去拿甜点的间隙,牌已经发了出来。
“请两位选大小。”
兔女郎示意,让他们开牌,谁的点数大,谁就是东家。
平日里穆远川习惯玩的牌是Five Card Stud,一般只需要用到二十八张扑克牌,都是一早就准备好的。
霍寒时垂眸盯着怀中的小女人,嗓音瑟沉的徐徐低诱,“你帮我开。”
阮安暖有些抗拒,“你自己开。”
霍寒时哂然,漆黑的眼眸落在她绯红的唇瓣上。
“机会掌握在自己手里,”他俯身凑近了她的耳畔,“你不开,怎么知道不会赢?”
阮安暖耳根骤红,不自在偏开了脸蛋。
她不想
开,可也不下想浪费时间,索性直接抬手翻开了牌。
“呵,”下一秒,耳边传来男人的低笑,“暖暖,你是我的福星。”
阮安暖定眼一看,竟然是黑桃尖。
她勾唇,“穆少,该你了。”
最大的牌面已经出来,穆远川自然不需要再浪费时间开牌,他双手交合,半边身子懒散的靠进了沙发座椅里,朝霍寒时抬起右手,绅士道,“霍先生做东,请。”
他很绅士,绅士中带着略微痞气,丝毫不慌。
阮安暖虽然暂时拿到了主动权,可看着他从容不迫,自己反倒心有些乱。
他是在拖延时间?还是另有后招?
兔女郎闻言,切牌后开始发牌,戴着白色丝绒手套的手短暂起落,穆远川和霍寒时面前都出现了三张牌,两
张明牌,一张暗牌。
穆远川朝着兔女郎睨了一眼,姿态慵懒,“麻烦你帮我看牌。”
话落,兔女郎就看了眼牌。
阮安暖猛的怔住,他不碰牌面?那怎么出老千?
保镖这时拿了甜点过来,霍寒时直接挪了过来,自己的牌直接被压在了碟子下面,跟废纸没什么区别,一点也不像是再玩牌的样子。
阮安暖,“……”
她有些怀疑,确定他们家霍先生这是在赌牌?
“怎么不吃?”霍寒时挑唇,淡笑着睨了眼对面的穆远川,“难道是穆少准备的甜点不好吃?不合胃口?”
阮安暖摇头,“你们还在玩牌。”
更何况她的目的,也不是来吃东西的。
“玩牌的是我,”霍寒时淡淡的笑,“你吃你的。”
他把勺子递
给她,阮安暖觉得这样的姿势实在是别扭,刚好也有邪恶了,于是闷闷道,“我在你旁边坐着吃吧,这样不方便。”
霍寒时没拒绝,让保镖准备了椅子放到他身边。
“慢慢吃。”他笑着看她。
阮安暖坐在椅子里,一边小口吃着抹茶慕斯,一边观看赌桌的战况。
“这么玩挺无趣的,”霍寒时牌都没看,一只手搭在桌上轻扣,一只手抽出旁边桌上放着的纸巾,凑到了阮安暖唇边,话却是对穆远川说的,“不如我们加个注。”
阮安暖一怔。
穆远川远远的看着,眼眸浮现了半分哂,“加什么?”
“这艘邮轮。”
霍寒时眯眸看着小女人舔唇的动作,心里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
他喉结滚动,抬手蓦摁上了阮安
暖的唇。
被他指腹摩挲的唇瓣直发烫,阮安暖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好似被人抽空了,一时间什么也想不起来。
她偏头,推开了他的手。
穆远川淡哂,“你一个赌注,就要我送进去八百亿?”
霍寒时嗯了一声,“你也可以不答应。”
反正都只能是暖暖的礼物。
“……”穆远川跟霍寒时认识这么多年,虽然说霍寒时现在失去了记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