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
“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呢?他龚成良如果是你嘴里小肚鸡肠的人,早就闹开了!可这些年,他明知道这些,却还是闷声不吭的忍受下来。你以为是为什么?你不会真以为,他家怕事,胆小,所以受了气,不敢吭声吧?”
“难、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比起你,龚成良的私塾才算真的没有白去!他明白,血浓于水的道理。他坚信的是,人心换人心。他更知道,在这世道,咱们这样的穷苦人,只有紧紧抱在成团,才能活下来,能活得更好。”
“狼且知,独不可活,需结伴而行。野兽尚且知道的简单道理,他是心明白,人更明白。只有你,年纪不小,心智却跟个五岁小娃似的!窝里斗,越斗越穷!”
那眼神就跟见了多年不曾见面的知己似的。
之前那些被龚良友抖落出事来的村民们,全都红了眼眶。
甚至有人上前拉着龚成良的手,一个劲的说:“对不住了,大侄子。”
就连主持仪式的老头,都不时的别头抹泪。
“好啊!咱们龚氏一族,这回的族长,肯定没选错!”有人大喊。
之后,村人们都加入进来,大喊着:“没错!没错!”
龚成良被这样的阵仗,惊得说不出话来。
倒是龚良友的眼神,更恶毒了。
这要是眼神能杀人,估计她的早就万箭穿心了吧。
林桃挑着眉说:“看着我干啥?就你这样的耗子屎,差点就把这一锅好粥给糟蹋了。”
“对!把这颗耗子屎撵出村去!”有人大喊。
“没错!撵出村去!”
“撵出村去!”
“撵出去!”
“……”
一浪高过一浪的喊声,一个接一个的站上前。
几个性子急的年轻人,甚至一呼上前,跟抬死猪似的,抬手的抬手,提腿的提腿,把龚良友砸出了祠堂的大门。
脸摔在地上的龚良友,龇牙咧嘴的喊着疼,半晌才慢慢爬起来。
“你、你们给小爷等着!有朝一日小爷飞黄腾达了,一定要龚家寨全村的人生不如死!”
“呸!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龚良友啐了一口,跛着脚走了。
至此,族长上任的仪式,才得以继续进行。
等到族谱上,龚成良的名字,被红笔框起来。这便算是完成了。
之前那些占了龚成良家便宜的人,这会儿子把人围了起来,说是要把东西给人家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