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谈盛宇有事,就让我先回来了。你又在睡觉啊?”
席望舒记得,她每次回来的时候,周思悦这小丫头都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好像他们不在家的时候她便一直在睡觉,像只永远都睡不饱的树袋熊似的。
周思悦听出她的调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哎呀,这不是你不在的时候我太无聊了嘛,都没什么事做,不睡觉也不知道能干嘛。要不然,你跟谈少说说,让我也跟着你去公司上班。我虽然脑子不太行,但当个保安什么的还是没问题的!”
“行啊,明天我就让谈盛宇安排你去当保安。每天值班12个小时,不包三餐哦。”
“啊,这么辛苦?那还是算了吧,连饭都不给吃就要干活……我以前在特训营也没那么苦啊!”
席望舒故意跟周思悦开玩笑,没想到这丫头还真信了她的话。看她撅嘴摇头的可爱模样,席望舒才忍不住笑出了声。
见她一笑,周思悦后知后觉:“哎,望舒!你不会是在逗我的吧?”
“当然是逗你的呀!你这傻丫头还当真了?”
“唉?你怎么这样!我可是认真跟你说的,没跟你开玩笑!”周思悦气鼓鼓地叉着腰,“这两天你不在,我都快无聊得长蘑菇了。要是再不给我找点事情做,我都该得抑郁症了!”
“
就你这性格,想抑郁都难,别瞎想了。”
席望舒一边说话,一边抱起在脚边打滚的奶酪,走进客厅往沙发上坐下。奶茶和奶油也屁颠屁颠跟在她身后,见她坐下便围在了她身边。
周思悦看见奶酪被她撸得舒服得直呼噜,笑嘻嘻道:“可真是神了。我家这几只崽子平时可一点都不亲人,连我那室友都没这待遇。你怎么这么招猫咪喜欢?有什么秘诀不,教教我呗?”
“嗯?真的假的?”席望舒随手在奶酪圆滚滚的肚子上揉了揉,挑了挑眉,“我可没对它们做什么。我还以为它们本来就性格好,比较粘人。”
“才不是呢!我刚开始养它们的时候,可没少被它们挠。我手上现在还有一道疤呢。”
周思悦说着就把袖子撸了起来,让席望舒看她手臂上被猫咪挠伤的疤痕。细细一道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什么痕迹。
只是,除了这细痕之外,她手臂上还有好几道狰狞的旧伤疤。那些伤疤看起来都已经很久了,蜿蜒地趴在她结实的小臂上,像几条骇人的蜈蚣。
“这都是怎么弄的?”席望舒看得不自觉皱眉,心疼地问她。
周思悦见状连忙放下衣袖,讪讪笑着摆了摆手:“哎呀,这些都小伤,没什么的。”
“都缝了那么多针,还说是小伤?”席望舒眉间皱褶越深,“对了
,你背上的伤恢复得怎么样?让我看看。”
“别看了别看了,皮外伤而已。再说这大白天的还得让我脱衣服,多不好意思啊……”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不是男的。”席望舒是铁了心非要看周思悦的伤势,一把就将她拉了过来。
见人一脸严肃,不管说什么都不肯松手,周思悦才只好妥协:“行吧行吧,正好我又该换药了,我一个人弄还挺不方便。咱进屋去呗?”
“你这丫头,换药不方便干嘛不早点跟我说?”席望舒训了人一句,皱眉的模样像个严厉的家长。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周思悦的房间。
这还是席望舒第一次进这间屋子。里面收拾得整整齐齐,连被子都叠成了豆腐块儿状。她要是早几天来,大抵早就猜到周思悦的身份了。
周思悦把外伤药拿给席望舒,这才往床,上趴下。席望舒小心翼翼地揭开纱布,看到里面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
这刀伤很深,已经过了好几天,但缝合的线还没有拆除。伤口周围还有渗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