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席望舒出院。
因为流产后抑郁症,她现在的情绪还是时不时有些不稳定,但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医生说可以回家休养。
出院的时候,周思悦在病房里忙前忙后地收拾,心情好得像是要出去春游似的。
席望舒坐在沙发上,整个人看起来还是病恹恹的,没什么力气只能倚在那儿休息。
周思悦收好东西,看了看时间:“望舒,我们走吧,司机应该已经到了。”
“嗯。”席望舒应了一声,跟在她身后往外走。
出门时,她看了看周围,并没有见到谈盛宇的身影。
想来,日理万机的谈少爷现在不是在公司忙着,就是在顶楼病房陪着江恩恩,哪里又会有空来接她出院。席望舒抿了抿唇,只觉得自己有时候实在是没有自知之明。
她迈步跟上周思悦,两人并肩穿过走廊。经过护理站时,几个病人和护士都朝她们这边看了过来,那眼神着实耐人寻味。
席望舒早就习惯了旁人这些异样的眼光,视若无睹地从那些人身旁走过,没有多余的反应。可还没等她走远,身后就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开始地议论起来——
“她就是谈少
养的那个?”
“是啊!总算是走了。咱们一会儿可得让保洁大姐好好打扫打扫那病房,别留下什么不干净的病!”
“啧啧,这种给人当小三的女人,真是不要脸!”
“当小三算什么,听说还是个杀人犯,刚从监狱放出来没多久呢……”
那些惹人厌恶的声音像老鼠一样叽叽喳喳地在耳边吵闹,席望舒不自觉地攥了攥拳,却还是咬牙忍住了心下的愠意。她正要继续往外走,可身旁的人却直接冲了过去。
“你们这些人说什么呢?!”
周思悦直来直去的性格,向来见不惯有人在背后嚼舌根。现在这些人不但要嚼舌根,还这么明目张胆,一点都不把人放在眼里,更是让她忍无可忍。
她厉声打断了那几个人的声音,叉着腰指着他们大声道:“我警告你们!不知道的事情就别乱说!不然我告你们诽谤!”
“切,还诽谤呢?你有证据吗?再说了,我们说的这些又不是自己编的。那些事情她自己做得出来,还不让别人说了?”一个约莫四十几岁,膀大腰圆的胖女人,穿着医院的病号服,抱着手一脸不屑。她往席望舒这边瞥了一眼,
态度傲慢,“她做的那些事情,网上可都传遍了!我说你这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就跟那种狐狸精混在一起,不会也想跟她学怎么勾引男人吧?”
“你胡说什么呢?!席小姐明明就不是……”
“我怎么胡说了?她坐牢这事警局可都能查到!至于她和谈家那位小少爷的关系,你应该比我们都清楚吧?哈哈哈……”
胖女人边说边笑,丝毫没有半点忌惮。另外几个人见状都在一旁偷着笑,对周思悦指指点点,好像她也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周思悦气得不轻,可又被人怼得说不上话,站在那儿脸色十分尴尬难堪。
这时,席望舒不疾不徐地走过来,伸手将周思悦拉到了她身后。
她那双黑亮的眼眸平静地打量了一圈面前的人,然后微微眯了眯,闪过一抹凌厉。
“你们有时间议论别人,不如先管好自己。”
说话时,席望舒的视线落在刚才声音最大的胖女人身上:“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桓天国际冯总的太太吧?不知道冯总他知不知道,你住院的这几天,每晚都会有个年轻男人带着玫瑰花来看你,在你病房一待就是两个小时
。我看那男的昨晚走的时候衬衣都穿反了,该不会是在你房里顺便洗了个澡吧?”
“那、那是……”
刚才还扯着嗓门笑得肆无忌惮的冯太太,顿时就像被人掐住了嗓子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甚至不敢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