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她又骂我。”
胥州城里长得好看的女人多得是,但像席望舒这样既有美貌又懂得把美貌发挥到极致的女人,再找不出第二个。
比起白怜雨那种用力过度的做作,她一举一动皆透着与生俱来的柔情绰态。不需要刻意放低姿态去谄媚讨好,只消一个眼神,也是溢满了风,流旖,旎的。
席望舒以为,自己难得这样乖巧顺从,谈盛宇应该是满意的。
可是,她却看到谈盛宇眉间凝起一道皱褶,神情冷漠复杂,像是在恼些什么。
但这不悦的神色很快就被一抹玩味的笑意所取代:“既然你想看她磕头,那就让她磕给你看。”
“谈、谈少?!”
“席小姐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谈盛宇一开口,白怜雨就知道自己完了。
可怜的女人这下才后知后觉,原来自己从一开始就是他们之间用来打情骂俏的工具人罢了。
白怜雨还不至于太蠢。见势不好,她连忙求饶:“望舒!先前我说那些话,都是跟你开玩笑的啊!那天派对上发生的事情,我早都不记得了,呵呵呵……要、要不我敬你一杯酒,我们之间的不愉快就这样一笔勾销,你看怎么样?”
“酒?刚才我也敬你了,可你说什么来着?”
“我、我……”白怜雨急得声音都在发颤,“刚才是我做得太过分了,你别跟我一般见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你放心,我回去一定跟我爸说,让他继续跟云弈集团合作!”
“不好意思,我现在不想跟你们合作了。我只想看你给我磕头。”
席望舒嘴角一直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语气却冰冷得让人犹在深冬。
白怜雨急得满头冷汗,哀求地看向谈盛宇,而对方却对她的求助视若无睹。
他冷漠地看向这个不久之前还曾偎在他怀里的女人,毫不留情:“是你自己跪,还是要我让人帮你?”
“谈少……”
事已至此,白怜雨已经别无选择。
片刻的犹豫后,她终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那尖细的嗓音含泪带颤——
“席小姐,对、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吧!”
席望舒冷眼看着这个几分钟前还嚣张跋扈的女人,此时怯懦地跪在她面前,瑟瑟发抖。
而她心里,却生不出半点怜悯。
狱中那三年的折磨,早已将她那无用的仁慈一并磨去了。
那些穷凶极恶的犯人们教,会了她一个道理——今日,你同情别人,来日别人未必会同情你……
席望舒的视线只是停留了几秒,便
再也没看跪在地上的白怜雨,只将人当空气一样无视了。她瞥向墙上的挂钟,在心里默默算着时间,却被谈盛宇的声音打乱思绪。
“满意了吗?”
“还行。”
席望舒敷衍地应了一声,一边想着该怎么继续拖延时间。
而谈盛宇却忽然落重了原本搭在她腰上的那只手,强行让她转身面向他:“我已经证明了我的诚意,现在轮到你了。”
“你想让我做什么?”席望舒怔了一下,一阵不好的预感。
“你唯一要做的事,就是让我满意。”
男人低沉的声音不轻不重,只刚好够落在席望舒耳中。这话犹如煽惑人心的魔咒一般,缠绕在她脑中久久挥之不去。
直到她被他带出餐厅塞进车里,她才意识到自己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而这时再来后悔,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
停车场。
谈盛宇没有吩咐司机开车,反而让司机离开了。
狭小的空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谈盛宇欺身用修长的手臂困住席望舒,另一手绕过她颈后轻俏地把玩着她柔顺的长发。他们之间的距离靠得太近,连呼吸间都带着酒意醺然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