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其实是求救信号!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这么蠢!
巨大的愧疚感压得郁桑喘不过气,覃让他,说到底,只有她这一个朋友啊。
“小姐?”门口,保姆看着面前的场景,犹豫着走进来,把手里的盒子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您的快递。”
李妈正想斥责她,现在是送快递的时候吗?视线却被寄件人的名字晃了神,“桑桑……是覃让,覃让寄来的。”
覃让给她的快递?郁桑哆嗦着手,迟迟撕不开胶带,还是李妈去厨房拿了刀来解开。
里面只放着一个U盘,还有一只兔毛手套。
U盘上瘦长坚毅的字迹写下“绝密”两个字,郁桑紧紧咬着唇,让李妈拿来笔记本,U盘资料导入电脑。
郁桑脸色煞白,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是绝密了,这是一份严谨记录了一切数据的资料——针对某种无解疾病的治疗方案。
“覃让的车祸,不是意外。”
是有人想通过非法手段获得这份资料,然后得到无上的荣耀,甚至是一笔泼天富贵。
“这手套,”李妈拿起手套,仔细端详,“为什么只有一只?”
手套被拎在半空,兔毛被笨拙的针法串在一起,木讷可爱。郁桑想起覃让养过一只小兔子,他对那只小兔子很上心,每天找新鲜的兔草给它喂食,时时刻刻打扫它呆的小纸盒。
可是这只灌注了他所有爱的兔子,被开膛破肚挂在树上,鲜血滴落打湿了纸盒。
郁桑感觉呼吸不过来,只能张嘴呼吸才稍微缓过来一些,“这个U盘,打电话给有关部门,让他们来取吧。”
她接过手套,“我先回房间了。”
手里的兔毛手套已经不是郁桑现在的码,她把脸埋在枕头里,水渍浸湿枕巾,放在枕头上的手套也沾了泪水,绒毛沾湿在一起。
如果能重来一次就好了,重来一次……
“滴——滴——”
什么声音?郁桑用了十二分的力气才勉强睁开眼。白色的天花板,蓝色围帘?输液架?她这是怎么了?
“诶!桑桑快躺下!”李妈打水进来就看见郁桑试图坐起来,连忙放下手里的盆来按住她!看着她脸上的伤,心里一阵心疼,嘴里免不了念叨:“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才躺几天啊就敢坐起来了?”
郁桑被一把按回床上躺着,眼睛瞥到一旁放的仪器,心口一震!这是!回到她出车祸那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