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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别管,总之今天给你把账结了。”
老板好笑道。
“那是好事啊,我再送你一碟萝卜丝,今天刚做的,味道好,下酒刚好。”
朱四德摆摆手。
“要不怎么就喜欢上你这来喝酒呢。”
沈明月也跟着笑了起来,她觉得这样的地方,生活气息很浓厚,让人有种随意放松的感觉。
不一会,老板就端着酒壶过来,上面盖了个小杯子,猪耳朵淋了麻油,香得很,花生米一看就是新炒出来的,还泛着光泽。
朱四德忍不住就倒了满杯酒,喝了一口心满意足叹道。
“好久没这么来上一口,还是这个味。”
老板看他一眼,笑道。
“那吃好喝好了。”
朱四德看老板回了柜台,然后看向沈明月道。
“明月,你托我打听的事啊,我都给你
问好了。”
沈明月笑道。
“四德哥,真不好意思,你难得休假,回来我就麻烦你。”
朱四德摆手道。
“这说得哪里话,你们夫妻两个对我这么好,我这就是打听个事,又不麻烦。”
沈明月是真心感激朱四德,但是这时候确实不适合再客套了,便问到。
“那你接着说。”
朱四德放下酒杯,慢慢说道。
“这周家两寡妇啊,可不简单,大的那个叫周梦玲的,跟隔壁村的一个单身汉子好上了,怕人说闲话,就一直这么偷摸的来。那汉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瞧上人了,也没打算负责,家里还有个瘫了好多年的老婆。”
沈明月皱眉听着,也没说什么。
朱四德还是尽量委婉说了,没那么多乌糟话,他接着说。
“这汉子知道寡妇老爹死了,怂恿她来闹,说是要了票子之后,他们两个就搬城里去,再也不用躲着来,回头开个小店,那日子也叫好过了。寡妇就信了他的话,这不就跟你们厂闹上了,盘算着多要一些,好跟汉子私奔去。”
沈明月听到这里,其实也猜得差不多了,只是她没往这方面想。
朱四德看沈明月不说话,便道。
“明月啊,这些人都是泥腿子,你跟他们理论没用,他们耍的就是流氓,逼着你就范呢。”
沈明月想了想便道。
“四德哥,你有什么法子吗?”
朱四德笑道。
“对付这种人啊,只能比他们更流氓,我看啊,先要把他们
的事捅穿了,先让这个寡妇知道男的是来骗票子的,到时候他们吵起来了,女的肯定有得闹,可不会好死了他。你年轻,不知道这女的守寡日子有多难熬,好不容易得了这男人,要是知道是被骗,得跟他玩命。”
沈明月觉得这样做有些卑鄙,便摇头道。
“还是算了,要是这事是他们自己被揭穿还好,我们去插手了,多不好,再说,这是人家私事。要是什么事都要这样来解决,这世界也没有什么安生日子过了。”
沈明月并不是矫情,只是出自对于周梦玲的同情,她从来没想过依靠自己过活,一辈子都搭在男人身上。
朱四德也不好说什么,便道。
“那行,这事你拿主意,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尽管说。”
沈明月道谢之后,趁着朱四德没注意,去把酒钱结了,还把朱四德欠了好些年的酒钱一并结了,其实这些钱对于沈明月来说真没多少,老板还给抹了零头,通过也就四十块的事。
朱四德后面知道了,还怪老板收了沈明月的票子,准备等白天去还给沈明月。
老板觉得朱四德不一样了,便调侃了几句。
朱四德笑道。
“哪有人有好日子不过啊,我现在好着呢,以后也要过得好。”
老板摇摇头,然后打着算盘去了。
朱四德哼着小曲出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