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仁看着任雅在自己面前恶意诋毁自己的儿媳妇,好好的一个温柔贤惠的夫人如今却变得像一个悍妇一样。顾青仁觉得心口好疼,就连多年都没有复发的偏头痛也一下子浮了上来。他觉得这个家已经乌烟瘴气了,他已经待不下去了。
顾青仁自问从来没有对不起住这个家,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温馨美好都在温泱到来之后全部破碎了。顾青仁几乎没有和任雅吵过架,但是最近却总是在争吵和冷战中度过。
深深的无力感袭来,顾青仁知道不能再让事情这么发展下去了。他从顾安爵那里要来温半夏的住址,决定要亲自去温半夏那里看看她。他决定要好好帮顾安爵说说话,不能让任雅和温泱的阴谋得逞。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温半夏已经彻底失望了,她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这种被所有人背板的感觉,像一个锥子一般扎在她的心口,献血一股一股地从伤口流出来,裂痕一点一点扩大。所以,当她看到顾青仁来看自己的时候,心里竟然有些麻木不堪。
“顾叔叔……您怎么来了?”
温半夏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憔悴和无力,只是
出于礼貌地为顾青仁让了一个坐,细心地替他添了一杯茶。顾青仁刚从顾家水深火热中来,见到温半夏这番举动,不自觉心底动容,同时又为自己如此善良懂事的儿媳妇感到心酸难过。
“半夏啊,”顾青仁清了清嗓子,双眼直视温半夏,“最近还好吗?你和安爵突然从家里搬出来,我也没有来看看你们,不知道你们最近过的好不好?我有些担心……”
温半夏笑了笑,不置可否。过的好不好?温半夏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她怕等她开口的那一刹那,自己都会忍不住的哭出来。
顾青仁见状,看着温半夏渐渐皱紧的眉头,情不自禁地泯了一口茶。
“看来半夏最近的状况真的有些不好啊……也对,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怎么可能会舒服呢?”顾青仁心里想着,看向温半夏的眼神又多了一丝怜爱
“其实……我这次来,是想给你解释一下。”顾安爵小心翼翼地开口,“关于安爵的事情……我觉得你们一定是有些误会……所以……”
“您不要说了!”
温半夏突然情绪失控。一直压抑的情绪也突然迸发了出来。
“我和他之间没
有什么误会!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他做的那些事……您没有必要为他开脱……”
“不是的,半夏,你相信我,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的。安爵是我的儿子,我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和他相处了这么久,也应该了解他的人品才对啊……”
顾青仁有些激动,他真的有些怕温半夏这次真的对顾安爵失望了,那么以后的日子他们又该怎么过?他不停地向温半夏解释顾安爵的人品,分析事情的脉络。但是此时的温半夏全然崩溃,一点理智都没有了。
温半夏蜷缩着,两只胳膊将自己的脑袋全部包裹了起来,嚎啕大哭。
“您别说了……我和顾安爵真的不能在一起了……您知道吗?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已经憋得我快要死了,我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
“前段时间顾安爵误会我和谭咏辰的关系,和我冷战不肯理我;我在家里被温泱欺负被开水烫伤了却只能一个人去医院;去医院的时候恰巧和谭咏辰遇见说了几句话却又被顾安爵揪住不放,受他的冷嘲热讽!现在……好不容易我们两个搬出来了,不在受家里的那种我委屈了,现在却出
现了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要我还她公道!您说……您说我还能怎么做!”
温半夏越说越激动,仿佛憋了许久的话在这一瞬间全部说了出来。顾青仁只是安静地看着他,任由她发泄着。
过了好一会儿,温半夏终于发泄完了,整个人呆呆地坐在原地,泪眼模糊地望着顾青仁。自从温思存去世以后,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