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爵和温半夏吵架的事,温泱自然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最近几天温半夏的低气压也让温泱格外想要挑起她的怒火来,闲来无事就去到温半夏眼前胡乱晃悠,惹得温半夏原本就烦躁的心情更是像堵了块石头一般,沉重的打不起精神来。
周末时候,甜品店休息,温半夏便待在家中,窝在卧室里想要写写策划之类,无奈一静坐下来脑海里就回响起顾安爵冷冰冰看向自己时说的那些话,让温半夏止不住的浑身颤抖,半晌,再也忍不住,温半夏下楼从冰箱拿了冰水猛灌了几口。
“原来你在家啊?”蓦地,温半夏就听见背后响起了讥诮的声音,不用想,那一定是温泱的。温半夏并不想搭理她,因为与温泱搭话只会让自己徒增烦恼,并没有任何实质作用,于是温半夏一言不发便要转身离开,不料手腕却被一把握住。
温半夏有些不耐烦,抬眼冷漠的望着温泱,道,“我今天没有招惹你吧?”
温泱闻声轻笑一声,道,“没有是没有,只不过我想招惹你罢了。”
温半夏有些恼火,想要甩开温泱握住自己手腕的手,却无奈被温泱攥得紧紧
的,怎么也甩不开,隐隐已经有了勒痕,“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没什么呀,就是想和你说说话,你别这么急躁嘛,真是……”温泱说着另一只空闲的手有意顺了顺她额前的发丝,温半夏当即就注意到她手腕上镶着碎宝石的镯子,格外引人瞩目。
温半夏看到这镯子,突然就记了起来,任雅和自己确认母女关系之后,自己搬来了顾宅,又一次和任雅出去逛街的时候,温半夏看到橱窗里的这款镯子,当即就停下了脚步,任雅察觉到温半夏喜欢这款镯子,想要买下来送给她,但温半夏当时问了价格之后,就毅然决然拉着任雅离开了,任雅当时还笑着嗔怪自己太过节俭……
现在再看温泱手上那个熟悉的镯子,温半夏只觉得刺眼异常,哽了哽喉咙,低声道,“如果你是想要让我看到你手上的新镯子,我看到了,所以能放开我了吗?”
温泱冷笑着,狠狠放开了温半夏,温半夏当即就要转身离开,温泱却在身后冷声道,“说实话,温半夏,如果我是你,现在在家里已经成了这幅可笑的样子,我一定会觉得羞愧万分,不用别人来说三道四,
我自己就会收拾东西滚蛋的,可惜到了你这里怎么就那么不识好歹呢?温半夏,你什么时候才能稍微会看点颜色?”
温半夏听了,像是被人戳到了痛处一般,身形一顿,眼眶瞬间盈了眼泪,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一言不发去了楼上。温泱倚在柜台上,看着温半夏消失在楼梯拐角的背影,轻笑起来。
温半夏回到房间之后就趴在床上哭起来,想到温泱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温半夏虽然气不过,但是仔细想想,自己确实又是她说的那副可怜模样,顾安爵不理解自己,对自己冷眼嘲讽,任雅和温泱站在一边,更是早已对自己看不惯,温半夏此时俨然已经溃不成军,只身一人。温半夏越想越是崩溃,只是怕被温泱听到自己哭泣的声音,温半夏为了自己最后的那一分尊严,把自己蒙在被子中闷声大哭。
过了不知多久,温半夏慢慢平静下来,手机铃声便应景响了起来,温半夏无力摸过手机一看,是谭咏辰。
“怎么了,咏辰?有事吗?”温半夏声音还有一些哽咽,但努力让自己听起来不是那么颤抖。
但谭咏辰知道都发生了些什么,也没有什么
必要要从温半夏的嗓音中来听出什么端倪,“半夏……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哭过了?”
“没有……只是有些难过……还是那些事情,算了,无所谓了……”温半夏握着手机翻身下了床,把窗户推了开,风吹在脸上的时候温半夏才觉得肿胀的眼睛才好受了些。
“半夏,是不是又是因为安爵?”
温半夏原本想要反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