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爵此刻满心都在轻声呼唤着,“半夏,半夏,半夏……”眼前是温半夏微眯着的潋着春水的眸子,面颊上沾层粉黛,粉嫩的唇微张着,呼吸星星点点喷洒在顾安爵面上,让顾安爵有些忍不住想要握住温半夏的腰侧。
温半夏一开始是想要避开,可是顾安爵一点点靠近,小心翼翼的怕惊扰到自己的样子,让温半夏鬼使神差地簌簌眨了眨眼睛,周身有些发热,微眯了眼睛。
两个人的嘴唇近在咫尺的时候,顾安爵见温半夏迟迟没有推开自己,心里止不住的荡起些涟漪来,张了嘴唇,轻声唤了一声,“半夏……”声音很轻很轻,轻得像是一片羽毛,传到温半夏的耳边,顾安爵低沉喑哑的声音让温半夏面红耳赤的更加想要靠近,可是心里再一回响,便漏了半拍心跳,一把推开了顾安爵。
两个人一下子分开,顾安爵有些被吓到了,随即反应过来,红了耳朵,想要道歉,却又怕再提反而会更尴尬,只好支支吾吾的挠了挠头顶,笨拙的问道,“那个……你的手,有没有事了?”
温半夏也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举动,想要道歉,却被顾安爵
率先问了一句,只好顺着他回答道,“啊,没事了……”低头看了眼刚才被烫着的手,有些发痒,但是疼痛感已经消失了,便没有在意。
顾安爵也顺着温半夏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温半夏手背上通红一片,还是有些担心,道,“我出去给你买点药膏吧,你……在这里坐着就好。”顾安爵说完匆匆走了出去,像是逃跑一般,也借机离开这个尴尬的空间。
顾安爵离开之后,温半夏才抬起头来,脸上已经赤红一片,不能自已。把两只冰凉的手放在脸上降了降温,温半夏兀自嘟囔着,“温半夏,你真是太丢脸了,既然已经离婚了,就代表你们两个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了,为什么还傻乎乎的抱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也许他只是逗你玩玩,你自己却还认真地当了真,你怎么能那么不知廉耻?能不能有些自尊心?当初是你提的分手,现在却还想要跟他亲吻,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温半夏紧着眉头,放下了捂在脸上的手,不自觉的揪着自己的裙尖,手指来回捻弄着,心里又冒出另一个截然相反的念头,“可是你自己问自己,你到底对他有没有
感觉?如果心里还是喜欢,为什么不大胆告诉他呢?既然你想要亲吻他,而且刚才你也期待着他吻上来,说明你就还爱着他不是吗?为什么非要藏着掖着自己的爱意呢?”
温半夏心里被这两种声音吵得翻天覆地,烦躁得不能自已,索性用力摇了摇头,什么也不去想,一下子趴在桌子上闭了眼睛,咬着嘴唇逼迫自己不再去想。
顾安爵出门之后,匆匆去了医院的药店,路上一直回想着刚才的情景,想到温半夏稍微有些急促的呼吸,均匀的喷洒在自己唇上,还带有些温热和一如既往的桃子香味,顾安爵只觉得喉间有些干燥,便松了松领结。顾安爵仔细想了想,温半夏推开自己之后也没有对自己破口大骂或者是质问之类,在推开自己之前甚至像以前一样想要迎合自己,顾安爵打心眼里觉得,温半夏一定还是对自己有好感的,尽管不能保证这是不是以前的那种纯粹的爱情,可是感觉这种东西,还是要靠感性来判断,而绝不是理性的逻辑。
有些忍不住的,顾安爵就轻轻哼了曲子,指尖胡乱画着什么看不见的图画,朝药店走去。还不是很
晚,药店里还有三三两两的卖药的顾客。
顾安爵找了个没人的柜台,问道,“你好,请问——手被开水烫伤了,应该涂些什么药啊?”
那柜台后面的工作人员是个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的大娘,慈眉善目的问道,“起泡了吗?什么时候烫伤的?”
“没有起泡,就是被烫红了,看着挺吓人,就刚才烫伤的,应该也就十分钟吧,您看看,应该拿点什么药?”
那大娘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