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爵!你还不赶紧去追啊,半夏都要走远了!”任雅看着温半夏渐行渐远的身影,焦急地冲着顾安爵喊道。
“让她走吧,”顾安爵转回目光,表情冷淡,“她本来就不应该来的。”
“什么?”任雅有些生气,语气不自觉地加快,说道:“我好不容易才把半夏约到这里来,想让你们坐下来好好谈一下,把问题都解决了!你们……你们一个一个这是要干什么啊?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
“那您就不要在替我们操心了!”顾安爵突然厉声,眼神犀利。
见任雅一愣一愣代在原地,顾安爵紧锁的眉头慢慢放松了下来,语气放轻,说道:“我的意思是……我和温半夏已经离婚了,在法律上没有义务再见面了,而且见面对于我们来说,对于他来说,都是一件很不开心的事情。”
“妈,我知道您是为了我们好,但是您不是不知道,我和半夏已经没有可能了,我们之间到此结束了。”顾安爵一字一句地说道,“妈,我们两个人的事,以后就请您不要再干涉了。虽然我也知道您是一番好意……”
顾安爵说道这里没有再说下去,
但是任雅还是能听到他细微的哽咽声,任雅走上前去,“安爵……我……”
“好了,妈!”顾安爵突然开口,“公司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我就先回去了,您要是没玩够就在逛一会,逛累了就回家。”
“我走了。”顾安爵从任雅旁边擦身而过,没有一点停留。
“哎……”任雅一声名字没有换出口,眼睁睁的看着顾安爵从商场离开。
“什么嘛,半夏不肯和安爵说话,安爵也不愿意去追半夏,难道他们的感情就走到这里了吗?”任雅坐下来揉着走累了的双腿,心神恍惚,“我这样子费心劳神的,却在他们两边都没有落下什么好处,我这又是凭什么啊?”
任雅轻轻捶打着发酸地双肩,回想着刚刚顾安爵和温半夏见面的场景,又想起两人不同的态度,突然就觉得自己里外不是人,“是我多管闲事了吗?真是莫名其妙!”
另一边,温半夏惊慌失措地从商场跑了出来,一路上,思绪汹涌,脑子乱七八糟的。其实从见到顾安爵的那一刻起,温半夏就是这幅样子了,她的喜悦、激动、委屈、难过、全部在此刻爆发,像是
一座火山突然在她的新房喷发。
“温半夏,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他都和你离婚,让你净身出户了,你对他到底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你现在应该讨厌他!恶心他!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见到他的那一刻,竟然会那样期待……”
温半夏失魂落魄地跑着,沿途不知道碰到过多少路人,然后再一一向他们道歉,就像一只迷路的兔子。
终于到了汽车站,温半夏已经泣不成声,呆呆地站在车站口,她努力地在人群中忍住眼泪,胳膊因为擦拭眼睛也染上了泪水,本来就红肿的眼睛更加楚楚可怜。
等车,刺刺的寒风吹透每个人的衣衫,温半夏的双手已经通红,硬生生没有躲闪。
“半夏?”顾安爵从开这车商场离开,一拐弯在路口看到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地温半夏,“她还没走吗?她在等车吗?”
顾安爵抬头看了看天气,冷峻的面容又多了几分寒意,“这种天气穿这个少她是个啥子吗?等不到就打的好了在这里要等多久啊!”
顾安爵修长的手指一动,准备向着温半夏的方向来去,可是车子刚发动就立马熄了火,顾安爵看向温半
夏,一阵苦笑,“算了,她是不会想见到我的。”
顾安爵呆呆地坐在车里,没有在继续往前走,他认真地看着等车温半夏,看着她眼睛红肿,在风中瑟瑟发抖……一直等到温半夏被人流挤着上了车,公交车在马路上渐行渐远,顾安爵才终于收回了眼光,开车离开了。
顾安爵离开后,任雅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心情,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