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起来像是需要这东西的人吗？”顾书锦掐着她的脸，见她双眸水光潋滟，一肚子气便没处撒，哭笑不得地将人拎出来。
林娇娇没说话，给了他一个倔强的眼神。
瞅着挺不服气的。
眼眶红红，感觉马上要哭出来似的。
心底就更委屈了。
分明好心好意给顾书锦送礼物来着，虽说也有一半自己的私心。
但是！购买界面明明写着！男人不可能拒绝的！
她哭唧唧地看了眼顾书锦。
难道顾书锦不是个真男人？
“我还没说什么呢。”
眼泪跟砸进顾书锦心窝窝里似的。
他冷着的脸一瞬间缓和下来，将灯打开，把小姑娘抱起来擦眼泪。
真是娇娇儿，凶不得吼不得。
身娇体软的，得亏是嫁到他们顾家来，若是嫁给别家，岂不是得受苦。
“好啦宝宝。”
顾书锦擦擦她的脸，跟保姆似的，温声哄道，“不哭了。”
“那……”
林娇娇把眼泪憋回去，杏眼瞪着他，“那你跟我说谢谢。”
“谢什么？”
“谢谢我送给你礼物。”
林娇娇声音甜软甜软的，带着哭腔。
顾书锦是真受不了了。
抱着她的每一刻都在煎熬。
眼底只剩克制与忍耐。
偏偏小丫头还在撒娇，往他心尖尖上蹿。
他嗓音嘶哑隐忍，哄道：“好，谢谢娇娇的礼物。”
“你说你很喜欢。”林娇娇抽抽鼻子，趾高气扬地说。
顾书锦盯着她的唇，喉结难耐地上下滚动，沙哑道：“我很喜欢娇娇的礼物。”
“那我原谅你了。”
林娇娇擦干眼泪，长呼出一口气，双瞳剪水，清凌凌地盯着顾书锦看，说，“好热。”
从心底冒出来的燥热。
感觉身体有些奇怪。
顾书锦偏头看了眼还在点着的香薰，吹灭，将人抱进浴室：“去洗个澡就好了。”
“好。”
林娇娇不疑有他，关上门乖乖地钻进浴缸里。
顾书锦站在门外，听着水声，揉了揉太阳穴，将床头的香薰拿起来。
正要扔掉，想了想又放回架子上。
等日后小丫头愿意了，再拿出来玩玩也不错。
至于地上的玩偶……
深夜里确实有些恐怖。
他吐出一口浊气，捡起来塞回箱子，搬着朝楼下走去。
放在房间里总觉得怪吓人的。
他摸黑走，楼下突然传来动静，灯啪得打开，强光刺眼，手一抖，箱子从二楼径直摔下去。
掉出来个十分逼真的玩偶，穿着'暴露，头朝地，场面诡异到极致。
开灯的庄姨怔在原地，后知后觉地发出一声尖叫。
尖叫声吸引来了其他佣人，匪夷所思的目光纷纷聚集在顾书锦身上，又全都惊恐弹开。
顾书锦：“……”
怎么感觉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