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年轻人就得有这份不怕垮的斗志。”
季老太太很是满意。
见状,丁玉君不由得摇了摇头,冲闺蜜道,“你也太草率了,你们家拍卖行经手的可不是一般货色。”
和一家小茶楼合作,出个差池怎么办。
“你放心,她懂。”
季老太太靠到丁玉君耳朵边,小声地道,“上次我家老二媳妇得了个宝贝花瓶,让我掌掌眼,我就在这看的,差点走了眼,还是她一番话委婉提醒,跟我提了个老典故,我才断定那是个高仿的货色。”
这孩子一看就是懂门道的,这么年轻就懂这么多,怕是从小就见惯了。
“……”
“只是上次觉得她这茶楼太小,她又年轻,生意场上事情没经历过多少,我才没冒然答应。”
但现在这事扯上龚家了,能气那老太婆她就愿意干!
“……”
丁玉君更加意外地看向鹿之绫。
她这老闺蜜向来眼高,可从来不轻易夸人。
“这孩子又聪明又会来事,就是眼睛不行,不然我都想把她配给我孙子,多好的孩子。”季老太太婉惜极了,说话压着声音,怕伤到鹿之绫的自尊心。
“……”
丁玉君听着这话莫名不是滋味,甚至觉得头上有点绿,声音就有点冷,“你年纪大了,眼神也差了,人家戴着戒指呢。”
“年轻人戴戒指就是图个玩儿。”
季老太太全然不在意。
“……”
丁玉君被噎住。
和鹿之绫讨论了一下接下来合作的时候,季老太太越听越觉得这孩子很有主意,觉得自己是慧眼识珠,一高兴连喝几杯茶,不一会儿就起身去上厕所了。
封振扶着老太太出门,顺便找个女服务员相陪。
包厢里只剩下丁玉君和鹿之绫两个人,点燃的一截清香正安静地烧着,青白的烟雾袅袅上升。
鹿之绫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丁玉君面前站好,等着训话。
丁玉君看了她好几眼才开口,“我知道你在外面开了家茶楼,我以为你只是想有点收入,没想到你还亲自煮茶待客。你怀了薄妄的宝宝,又看不见,要是有个万一,你想过后果没有?”
“我只是想自力更生。”
她垂着眼道,声音淡而坚定。
“如果你觉得薄家给的钱不够,我再给你加。”
丁玉君说道,面色肃然,“薄家少奶奶在外面有个生意没关系,但你要笑脸相迎待客,还要想尽办法求着旁人合作,这会丢薄家的脸面。”
她看得出来,鹿之绫做过季老太太的功课,每一句话都哄得人特别高兴,这多少就显卑微了。
“您不说,我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
鹿之绫的面色不变。
丁玉君见她冥顽不灵,皱起了眉头,“你还能瞒一辈子?”
“为什么不能?我做不了一辈子的薄家大少奶奶,不是吗?”
鹿之绫语气淡淡地反问。
丁玉君今天出现实属意外,但既然撞到了,那就只能说开。
听到这话,丁玉君的脸都变了,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冷声问道,“你什么意思?你还有什么别的心思?”
“不是我有别的心思,是我看懂了薄家的意思。”
鹿之绫缓缓抬起眼,眼神呆滞,神情却是从容不迫。
她站在那里,一字一字道,“听说薄家规矩重,新妻入门都会拜宗祠、祭祖先,登报宣婚,可我没有;婚礼宾客除了薄家自己人以外,就是您和爷爷的知交好友,大多都是眼睛看不太清楚的,应该是防着消息走漏太多,惹出不必要的繁琐。”
“……”
丁玉君哑然。
“至于婚礼,薄妄不在也照常举行了。”
鹿之绫不紧不慢地分析着,“所以我想,这场婚礼的意义就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