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树下睡觉。
南珈抬头看着伽蓝寺,觉得好像少了什么……
略一思考,南珈心头一动。
枯梅大师的诵经声不在了!
南珈心头掠过了不好的预感,一路迅速跑进了寺庙,奔向了枯梅大师的院子。
推开门,南珈瞪眼。
枯梅正撅着屁股在给花浇水。
二人大眼瞪小眼,片刻后,枯梅才干咳了一声。
“南珈,你回来了……”
南珈见枯梅无事,这才长长呼出一口气。
“我还以为……”
枯梅笑眯眯道:
“还以为什么?”
南珈摇头:
“没什么。”
“枯梅大师……真理之力,我取到了。”
枯梅似乎并不惊讶,他收回了水壶,对着南珈说道:
“这一路上,你一定遇见了很多有趣的人吧?”
南家看着怀里的木偶,柔声道:
“是。”
“南珈此行来找枯梅大师,就是想向枯梅大师请罪……”
枯梅挑眉道:
“你何罪之有?”
南珈向枯梅讲述了自己这一路上,如何对李秀儿动心,最终又做了怎样的一个决定。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南珈,你并没有错。”
“不要为此自责。”
枯梅慈爱地抚摸着南珈的头顶。
“伽蓝寺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情逐你出寺,方丈那里最多将你改编到俗家弟子的行列。”
顿了顿,他低声道:
“他是看着你长大的,那个老东西最念旧,才舍不得赶你走呢……”
“无论日后你要去哪里,伽蓝寺都是你永远的家。”
南珈心底猛地一暖,泪水险些又要夺眶而出。
枯梅抚掌道:
“南珈……想走就走吧!”
“修行,可不只是读万卷书唷……还得行万里路。”
“现在的你,获得了真理之力,已经拥有了驾驭经文的能力。”
“这一次的旅行,相信也让你看见了人心险恶,世事无常。”
“走之前,记得去见见方丈……他怪想你的。”
南珈允诺下来,去寺庙里见到了方丈。
二人言谈了许久,方丈虽然责怪南珈动了凡心,但并没有将南珈逐出寺庙。
反而斥责两句后,就开始唠叨起了日后在外要常注意的事。
南珈认真听着。
不时会问上一两句。
当方丈终于唠叨完后,已经是深夜。
南珈沐浴净首,又帮李秀儿清理了一下身体,换上了一件自己的衣服。
他为木偶垫上了一层布巾,放在了窗台处。
“秀姑娘,日后,你就陪在小僧身边,随小僧一同游历四方吧……”
“小僧……”
“诵经与你听……”
窗台处吹过了一阵风。
被月光轻覆的木偶微微低了一下头,似乎是同意了小和尚的话……
…
竖日,南珈带上了秀姑娘和枯梅给予的一卷经文离开了伽蓝寺。
他决定去木偶镇,然后游历四方,普渡众生,除魔卫道。
他走后,方丈来到了枯梅的院落。
那株不开花的梅树下,枯梅静静盘坐,面色恬静。
“他走了。”
方丈说道。
枯梅睁开眼,笑着说道:
“他就是伽蓝寺未来的希望。”
方丈看着枯梅渐渐失去生命气息的身体,问道:
“你用自己苦修了数百年的真理之力去成全南珈……真的不后悔?”
枯梅望着远方的云,瞳孔深处出现了一个年轻的僧侣。
曾几何时,他也和南珈一样。
怀揣着无比虔诚的心,前往神塔朝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