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肩踵相抵,擦肩而过。
帮哥哥收拾东西、恢复房间整洁,对宗谷夏希来说毫无难度。
自从愿意和银发青年接触、喊他哥哥开始,就经常跟在他身边,主动做一些将棋之外、力所能及的小事。
时间一长,宗谷冬司摆放对局记录和棋谱的方式,算是融入宗谷夏希收纳物品习惯的一部分了。
因此,她只花了十分钟,就让病房恢复成平常整洁干净的样,还顺带拿出纸笔标注了具体位置,防止自己哥哥找不到想要的东西。
“应该可以啦。”
宗谷夏希吹了吹未干的墨迹,用签字笔压好,放去显眼的位置后,就离开病房,准备去找幸村精市,和他一起处理鲜花。
请求幸村精市帮忙打理鲜花这件事,算是宗谷夏希受情绪影响的下意识行为。
主要是,当时的幸村君给她一种「要是丢下他不管,他会很难过」的感觉。
加上,和哥哥关系冷淡的几年里,她无意间感知过很多次类似的情绪。
在明白的一瞬间,某些画面和传递出来的情感重叠交织,驱使她,下意识找了一个多留一会的借口。
毕竟。
“毕竟,当时的幸村君的眼睛好像在说‘希望可以热闹得再久一点’。”
宗谷夏希简单对比了哥哥和幸村精市两人表露类似情绪的方式,小声嘀咕两句:
“天才挽留热闹的方式都这么含蓄吗?”
“做天才好辛苦。”
幸村精市处理鲜花的地方,离宗谷冬司的病房有一定距离而且不大好找。
也不太清楚,他为什么不选择直接在病房里处理鲜花,反而跑去导诊台附近、有单独洗手池的休息区处理。
因为这个原因,宗谷夏希绕了一大圈,还是碰见佐藤护士,从她口中获得了位置信息,才找到幸村精市。
“夏希?”
抱着记录册的佐藤护士满脸意外,“你没去千驮谷看宗谷先生比赛?”
“宗谷先生……”
佐藤护士停顿片刻,语气迟疑:“他惹你生气了?”
“佐藤姐姐。”
宗谷夏希乖巧地打了个招呼。
她摇头否认了佐藤护士的话,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温声解释:“早上收到哥哥的短信,嘱咐我今天在家好好休息。”
“过两天比赛的地点在东京一个环境很好的别馆,到时候再带我去。”
“噗…哈…夏希。”
佐藤护士忍笑忍得艰难,“你确定,宗谷先生不是讨厌其他棋士,喊你‘夏希’、‘妹妹’吗?”
“经常面对胜负的人,对珍视的人和事,执拗而充满占有欲。”
“佐藤姐姐。”
宗谷夏希完全不赞同眼前大人的话,一脸严肃的强调:“哥哥才没有这么幼稚,他是个成熟的大人。”
佐藤护士:“好好好,宗谷先生不幼稚。”
……
关于宗谷冬司的小插曲很快结束,宗谷夏希的注意力也重新放回“找幸村精市,和他一起处理鲜花”上。
“说起来,”宗谷夏希语调微顿,“佐藤姐姐有看到幸村君吗?”
她苦恼地敲了敲额头,“我找不到他了。”
“幸村君?他问值班护士要了一些废弃报纸,在导诊台附近的休息区处理鲜花……”
佐藤护士的声音越说越小,说到最后几个字,已经充斥着不可置信的震惊。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夏希现在应该在家休息才对,而且幸村君是没有鲜花的,那向日葵和红山茶……
忽然发觉自己无意间知道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佐藤护士神情有点复杂。
她纠结了几秒钟,还是忍不住好奇:“夏希和幸村君…关系很好吗?”
虽然不太明白佐藤姐姐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但宗谷夏希还是点点头,老实回答: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