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甚乐意?”夜烬一撑着头,微笑着兴致更浓了。
“帝尊!你,你说的什么虎狼之词,当然不乐意了,我怎么能做你的仙侍呢?你怎么可以叫我做你的仙侍呢!仙侍不一般在低阶的仙娥仙君中选嘛,我不在范围内,再说我就是余漠师伯说的那样草包一个,况且我有病,精神时有不正常,怕到时不仅不能侍奉好您反倒是要您来照顾我,定扰了您清修。”
开什么玩笑,励志成为这世间第一闲散之人,躺着就把这一生过完,想奴役她,没门!
夜烬一听完笑意更深了。“余漠神君,如今这千狩山我可还作的主?”
余漠心下一惊,赶紧回道:“帝尊哪里的话,千狩山上下任凭差遣。”
“可她说她不愿呐。”话是对着余漠说的,眼睛是看着明罗的。
余漠瞬间变脸,向她甩来两道冷光。
明罗瞪大双眼,三观尽碎,他可是帝尊啊,怎可如此小人行径,竟用余漠师伯威胁她,简直无耻至极。
平时因为捣乱就得罪余漠师伯多次,以前有师傅护着,如今她最大的靠山被派到魔界去了,现在要是不答应,余漠师伯定会给她穿小鞋。帝尊才出山几日,便把她的这几层关系拿捏的如此清楚,真是只万年的老狐狸!
看着帝尊淡漠中透着一丝戏谑的双眸,明罗欲哭无泪,这种人物连师父都打不,她哪敢甩脸子,驰骋千狩山几百年,哪时吃过这种亏!
明罗离开大殿,回去的路上,愤愤地踢打路边的仙花仙草,如今她当着众人的面允诺此事,哪能轻易反悔。不行,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她得赶紧收拾包袱走人,先逃了再说,然后一路去寻师傅。
未免夜长梦多,来不及通知朱雀师兄和玉鸦她们了,第一次下山,得回房里拿些厉害的法器傍身。
收拾一翻,她一刻不停立马上路。
夕阳残挂在天边,明罗白日偷用了师傅的传送符,被送到这个鬼地方,应是到了人界,现在已走许久,都没绕出林子,有些后悔自己往日不学无术,连个驭物飞行的本事也没学会。
望着眼前的草坪,她有些抓狂,虽然带了罗盘,但她不会看,迷路了。
眼看着太阳渐渐隐没西方,只能先在这留宿一晚,找了块空地,明罗将一个小球扔在地上,顿时出现一个小帐,里面还有香枕软塌,她从小就喜欢看月亮,这是朱雀师兄为了方便她看月亮特地做的。
黑夜已至,走时匆忙,忘记带照明用的法器,只得生火照明。火堆旁明罗躺在软塌上望着月亮,睡意渐渐袭来。
就在睡意朦胧之际,小溪那边传来一阵异样,悉悉索索的,像是布匹互相摩擦的声音。她心下一惊,顿时睡意全无。
毕竟不知自己现在身在何处,明罗拿出最厉害的护身法器,借着月光,小心摸索过去。
“噗通。”她惊坐在水里,一只手颤抖地指着前面的物体,半天说不出话来。
透过微弱的月光,隐约可以看出前面的“东西”有个人型。背面朝上,长长的青丝胡乱的缠绕在身上,一身红色印花的金丝华服被溪水冲刷的松散开来,露出了半边雪白的肩膀。还有一截白惨惨的手臂,竟是直直的指着她,诅咒一般。
不知她脑子是怎么抽抽的,竟将手探了过去,顿时脑中一片空白。
“啊啊啊啊啊!”这声尖叫在此时此刻的环境下,无比尖锐刺耳。
没有体温,没有脉搏,人形的死物她还是第一次见,太吓人了,话本里对这种情形往往描述得非常恐怖,人间最恐怖的就是鬼,鬼是死人变的,鬼里面最恐怖的就是女鬼,她这是什么命格,第一次下山就遇到这么刺激的玩意儿。
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个女人的尸体,看她身上的衣服,就知道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姐,莫不是被人杀害,然后抛尸山林的吧,戏文里一般是这么写的。
明罗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