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蒙上头,困意如同潮水一般涌来,我沉沉的睡了过去。
古浩凡来到地下车库,打开手机蓝牙连上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半个小时后,七层实验室。”随即挂断电话,疾驰而去,只留下保时捷嗡嗡的马达轰鸣声和破烂道路上扬起的尘土。
她感觉一阵强烈的渴觉涌上他的大脑,就像曾经的头痛一样,在每次剧烈运动后都向海啸一样冲击着她的大脑,一阵一阵的,让她痛不欲生,她尝试用手去按摩太阳穴,至少平时她都是这样做的,但是这次,她做不到了。
因为她被牢牢地固定在一根吊绳上。
吊绳的上面是一根绳子,在距离她三米的地方骤然变成四根,分别固定着她的四肢,距离她五米的地方是一口大锅,大锅里面的液体沸腾,发出炙热的温度,那是铁水。她距离天堂三米,距离地狱,五米。
本就不舒服的咽喉在高温的作用下变得如同窒息一般威胁着她的呼吸,头顶的绳子在自身重力的作用下拉扯着她的身体,粗糙的麻绳摩擦着她的手腕,而这一切都无法影响她此刻的心情:恐惧。
在距离铁水不到五米的距离,她甚至开始回想起自己的上半生,但是灼热的高温和极度的恐惧让她根本无法思考,逼近死亡的恐惧让她的感官无比的灵敏,仿佛眼前的一切事物都放大,时间更加缓慢的流逝,她甚至可以看清铁水的流速,和她体内的血液一样,越来越缓慢,近乎凝固。她感觉到自己的牙齿在不由自主的战栗,上下牙齿的碰撞让她的心脏如同铜鼓一样,急速敲击后瞬间停止,她晕厥了过去。
高高的房梁上悬着绳索,下面吊着一个女人,一个男人走了过来,站在房顶上看着女人,缓缓走下来,这是一个环形建筑,东西南北各有四个台阶呈螺旋状上升,直至最高点,而最高点的四个台阶上有一根高两米的柱子,头顶伸出一条长线,四条长线汇聚成一点,尽头上连接的,就是这个女人。
男人走到其中一个长梯尽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女人,见女人清醒片刻后又昏了过去,他微微皱眉,提起身边的一桶冰水,对准女人的头部浇了下去。
桶里不仅有小的冰渣,还有大块的碎冰,冰冷的水和坚硬的冰块撞击着女人的头皮和大脑,女人感受到了一阵冰冷,先是由头皮传到身体各处,最后传入心底。
女人被惊醒,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她终于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由于太恐惧,她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所在的并不是封闭的区域,而是开放的空间,因为她抬头,就看到了月亮。
月亮的光辉被挡住,她看到了那个男人。
看到男人,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求援,她想大声喊,救命却在出口的一瞬间硬生生的停止了。
我出现在这里,就证明我被绑架了,这种地方正常人不回来,那么眼前这个人,一定是绑架我的那个人。
但是这是谁呢?她搜刮脑中所有的记忆,但一无所获,这个男人就像是凭空出现的鬼魅,从无到有,从隐于脑海深处到炸响于耳畔,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有了人,她反而冷静了下来,人的恐惧来自于无知,虽然仍然被吊着,但她已经想好了对策。
女人安静下来,缓缓地低下头,半晌,她瞬间抬头,此时的眼睛里早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恐惧,反而是愤怒的瞪着男人,眼神里的愤怒还夹杂着一丝精明,这转瞬即逝的表情被男人精准的捕捉到,可是这不仅没让男人有窥破人心的快感,反而垂下嘴角,厌恶的站起身来,再次兜头泼下一盆冰水,刺骨的寒意渗透皮肤刺入骨髓,让女人不由自主的打颤,下半身灼热如火,上半身冰冷刺骨。
男人蹲下身子,不,坐了下来,坐在阶梯上,两腿悬空,下面是十五米的高度,男人稍有不慎便会摔下去,可男人对此毫不在意,他只是想要靠近看看女人的样子,即使她即将死去。
女人抓狂的对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