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州:“什么意思?什么隐情?”
先将他们劝说的都冷静下来后,何誉珩面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墨迟砚。
他真的很难想象,能从那个毒折磨下勉强存活下来的人,到底拥有怎样坚韧的意志力。
江楚宜注意到了何誉珩这个眼神,只是当时还不解他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墨迟砚对上何誉珩的视线,想到楚楚提过他的身份。
随即想起来之前司尘帮他找的那个催眠师,眼神有些闪烁。
他道:“没有隐情,四哥怕是记错了。”
何誉珩:“为什么不告诉他们,你是怕小五知道吗?”
江楚宜有些发懵的看着他们两个人,
什么意思?他们认识吗?他们不是今天第一次见面吗?
墨迟砚刚要说些什么,江楚宜直接上手捂住他的嘴巴,“你不要说话,让四哥说!”
被强制禁言的墨迟砚:“……”
何誉珩回忆了一番,开口叙述道:
“当初墨门的人找过我,因为他的好兄弟中了名叫X14号的毒,由于毒液在血液内蔓延渗入扎根,到后半期时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智和行为。”
“这个毒,不仅会吞没人的神智,让人变得残暴嗜血,莫名其妙发狂攻击身边的人,还会令自身陷入无尽痛苦折磨的深渊里,像置身火海,像有无数把刀割破血肉,被蚂蚁蚕食,痛苦至极。”
“而我的催眠术,可以让人减轻痛苦,减少发狂的次数,但有弊端,就是催眠术会让人的记忆力变得错乱,会让人忘记记忆中比较重要的人。”
“我之前原本已经要答应帮他催眠,但是对方告诉我说,他们不需要了。”
“我当时不解,为什么有人宁愿痛苦也不肯使用催眠术呢?这明明已经是没有办法里最好的办法了。”
“对方回了我一句。”
“——‘你有没有一个,宁愿在折磨中痛苦至死也不想忘记的人’。”
何誉珩看向墨迟砚,问道:
“那个人就是小五吧?”
“即使当时你已经被毒液渗入的彻底,即使你大半时间处于没有神智的状态,即使当时所有人都告诉你这个毒无解,找不到办法了,你还是抱有那么一丝希望,觉得你还有得救。”
“所以后来,你等来了小五的血,你没有忘记她。”
这件事当时在他心底感触颇深。
他觉得濒临死亡的痛苦太折磨人,即使一两日可以坚持,但是长达三个月,九十天之久呢。
“当时我想,怎么会有人宁愿痛苦、不想让自己忘记一个人,而选择放弃了这样减轻痛苦的机会呢,那一定是他不够痛。”
何誉珩拿出手机,在手机里面找到了之前他们发送过来的监控视频。
里面是墨迟砚在清醒进入发狂状态后的整段记录。
他将视频打开,给他们看了一眼:“当初要了解他的状态时,我只看了前一两分钟的监控视频,这事情过后,我看完了剩下的。”
而后面的,才是整个让何誉珩陷入不解的源头。
怎么会有这样变态的病毒。
会把一个人折磨成这副模样。
即使他们素不相识,他看着视频内男人在清醒时将自己的手脚被锁链绑住,慢慢的进入癫狂状态,无助的发狂时,仍是内心揪成一团,不敢再看第二遍。
那么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让他宁愿受尽折磨也不愿意忘记呢。
墨迟砚一开始并不知道他打开手机时播放的是什么视频,直到看到监控里的自己时已经有些许晚了。
他将凑上前去想要看清楚的江楚宜拉了回来,“没什么好看的。”
江楚宜掰开他的手又凑了上去,他直接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她伸手去抓他的手想要拉下来,“墨迟砚!”
男人直接俯身,从她的身后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