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川泽想起之前江楚宜给他画的画像,扯了扯唇角,忍不住笑出了声,“哥,你要她把那个人画出来?做什么?贴在床头辟邪吗?”
江楚宜直接过去‘啪’的在他手臂上来了一巴掌,“说什么呢你,你不会欣赏就不要说话。”
至少她画的像个人吧。
厉川泽还想说些什么,结果被江云深一个眼神给看得噎回去了。
江云深:“试试。”
于是半个小时后,三个人看着江楚宜刚放在茶几上的画,表情各异。
厉川泽盯了几秒,实在没忍住,看着那所谓高级抽象画派的一幅人像画,偏头笑喷。
他差点笑出眼泪,然后拍了拍江小五的肩膀,“对不起哥哥刚刚说的确实不对,你这画贴床头鬼都嫌弃。”
“……”
江楚宜鼓着腮帮,伸手在他的腰间狠狠拧了一把,皮笑肉不笑的,一句话从唇间挤出来,“你不会说话可以不说的哥哥。”
厉川泽倒吸了一口冷气躲了下,一双桃花眼笑意不减,然后道:“行行行,我好好说,你这幅画是有优点的。”
江楚宜:“什么?”
厉川泽:“发挥稳定。”
上次他就评价过她的画画的跟智障儿童似的,发挥稳定的意思不就还是在说她的画‘丑’吗。
江楚宜哀怨的瞪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生着闷气跑到墨迟砚身边坐着。
墨迟砚转头看了一眼坐在身边闷闷不乐的小姑娘,一条手臂搂住她的腰,薄唇距离她近了点,低声哄了她两句。
小姑娘抬眸看他,还是有点不开心。
他嗓音刻意压低,从喉间溢出的只剩下轻轻的气音,“那你去房间里拿眼线笔给他脸上画两只小乌龟,他下次就不会这么说你了。”
说到这里,她眼睛一亮,笑的眼睛都弯起来,肉眼可见的开心。
男人在她的小腰上轻拍了两下,“去吧。”
随后,她兴致冲冲从沙发上起身,跑到房间里找眼线笔去了。
厉川泽原本关注点是在这么抽象派的画,他哥能看出个什么名堂。
但是掀眸看到原本被他说到羞愧的江小五因为墨迟砚两三句话就特开心似的,不禁疑惑道,“你跟她说什么了?”
墨迟砚睨他一眼,轻描淡写的道:“待会你就知道了。”
厉川泽:???为什么他待会会知道???
于是没过多久。
厉川泽便看到她兴冲冲的从卧室内跑出来,手里不知道是拿了个什么东西,然后朝着他飞奔过来。
厉川泽:?
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江楚宜一把把他揪过来,“来来来,哥。”
厉川泽拧着眉往后靠,“你要干嘛?”
“你不是说我的画能辟邪吗?正好现在我有时间,给你整一个,画在脸上刚刚好,这样不仅晚上睡觉的时候辟邪,随时随地都能辟邪。”
厉川泽:“……”
华灯初上,十礼公馆的七号公寓楼的17层传出吵吵嚷嚷的声响。
“江小五!你不准糟蹋我的脸!我的脸很贵的!”
“来嘛哥,很快的,而且这个我很擅长,保证不丑。”
“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怎么好好说?哥,你就从了我吧,好不好嘛?”
“我誓死不从!”
镜头从透亮的落地窗拉近,两兄妹围着豪奢华贵的沙发打转,一个在前面跑,一个手里拿着根眼线笔在后面追。
而坐在沙发上研究凶手画像的两个气质成熟沉稳的男人雷打不动,讨论着与凶手画像最接近的资料。
墨迟砚扫了一眼她画的画,没看出什么名堂,“有用?”
江云深应了声:“嗯。”
他将那张画折起来,放在口袋里,语调带了九成把握,“我有办法了,有这些东西,95%还原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