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澜音推门而入时,便看到地上狼狈至极的女人求救般朝着门口看过来。
兴许是没想到是她,所以那委屈还没来得及收回,刻意的想要招男人心疼似的眼神。
她红唇一勾,扬起眉梢:“怎么,以为我是墨司南?”
陆汐甜眼睛里的希望被浇灭,心里莫名有些发慌。
她们……
陆澜音关上门,看到陆汐甜肿起来的脸颊和唇角溢出的血丝,看来是被打得不轻。
江楚宜起身时晃了下身子,感觉有些头晕,皱了下眉头,先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陆澜音从口袋里取出一袋透明色的粉状药物,捏在指尖,给陆汐甜看。
“这个东西,你应该不陌生吧?”
她朝着她走近,在她面前蹲下身,把指尖的东西递过去。
陆汐甜从地上翻过来,双手后撑在地上,在陆澜音靠近时,往后缩了缩身子。
陆澜音注意到她的动作,又瞥见她明显肿的厉害的脸颊,语调轻而淡:“别怕,我不会打你。”
陆汐甜眨了眨眼睛,摇头,“姐姐,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
陆澜音笑了,垂眸轻笑,“那我告诉你,”
“慈善晚宴那晚,你安排人在我喝的酒里下了这种东西,把我送到那间房间后,我被这种东西折磨了大半个晚上,”
“我如白蚁噬心,痛苦,却又无法排解,”
“我被丢进冷水里,手腕被紧紧绑住,勒出血痕,在清醒和欲望中挣扎,”
“我好不容易从冷水里出来,却又被摁回去,数次反复,不知道折腾了多久。”
“然后,墨司南救了我。”
陆汐甜清丽娇弱的一张脸蛋很是狼狈,眼睛里含着水汽,听到她的这番话时露出些惊讶的神色。
直到听到最后一句,她瞳孔紧缩了一秒,反应过来后便很快收敛起来。
司南……救了她……是什么意思?
陆澜音慢条斯理的道:“你猜,他是怎么救的我?”
看着陆汐甜这副有些无措的模样,她大约是想到了那种可能性。
但是这张脸上还没有露出她想看到的神情。
她还记得前世时,她顶着墨司南的宠爱在她面前炫耀时有多嚣张。
那种有恃无恐,她这辈子都不知道会不会有了。
——“姐姐,墨太太是你又如何呢,他爱的是我,宠的是我,疼的也是我。”
——“我不介意做他见不得光的情人,只要他在我身边就好,只是你真的甘心被困死在这座有名无实的婚姻坟墓里吗?”
陆澜音低眸看了一眼手中的东西,“那晚,我们做了五次,直到破晓。”
这句话让陆汐甜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白的如同褪去了一层血色。
那一晚上她没打通的电话,都是因为他在……
陆澜音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也没有多么畅快,只是反问她:“我想知道,你后不后悔?”
陆汐甜的手指掐进了手心里,大脑发胀,心脏被突然束紧般的疼。
早知道,早知道无论如何她都不应该让墨司南离开的。
她现在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撕碎才能解恨。
但看着陆澜音在她面前这样炫耀,她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现在还不是反击的时候。
就算他们做过了又如何,就算他们结婚了又如何!
她一样可以让墨司南回到她身边。
那时,她一定要记录下陆澜音有多么的失魂落魄,她要亲口告诉她她有多失败。
她以为这样墨司南就会看她一眼了吗?做梦,她做梦——
她扯了扯唇角,疼的皱紧了眉,“不是我,不是我,我没做过,不是我做的。”
陆澜音的脸色冷下来,“你也不必浪费口舌给我解释,因为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