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身后传来的娇软女声，苏秦捏着剧本的手紧了紧，面上依旧风轻云淡。
“我在等你。”
男人低沉沉的嗓音与她脑袋里记忆中的声音如出一辙。
她怔愣了几秒，也不傻，结合这句话还有脑子里的那几句，突然全都理顺了。
那不是梦，那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紧接着她脑袋上就出现了一堆：！！！！！！！！！！！！！！！！！
感叹号它悲伤的围绕着我。
她走近，“等我做什么？”
苏秦掀眸看她：“昨晚的事。”
她来不及思考，以为是梦中的话却发生在现实里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于是……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我昨晚喝了你的酒……”
苏秦眉头微皱：“后面呢？”
对上男人平淡无波的视线，她却格外紧张，视线闪躲着看向别处。
“后面？后面我喝醉了，然后就睡着了？”
苏秦眯了下狭长的黑眸，盯着她不放，擅长洞察人心的眼神，虽是有些看不透她的想法，却觉得昨晚的事她并非忘得一干二净。
他也不急，低低的笑了声：“你喝了我的酒，说了要赔给我。”
她下意识的就想起他说过的……
——“回答我一个问题，就不收你的酒钱，怎么样？”
但是这句话在脱口而出前止住了。
她如此一说，便是昨晚的事她还记得，那么刚刚装傻的话不攻自破。
但是如果她不说，她已经预料到他接下来的话是……
男人嗓音淡淡的，“一千二百万，你不会赖账的吧？”
宋知若：！！！！！！！！！！！！
但她没想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跟她说我也可以对你很好。
只能硬着头皮道：“当然不会。”
男人垂下眸，敛起眸底涌出的情绪，也没有继续问她什么，算是放过她。
“那就好，等下我把卡号发给你。”
宋知若：“……”
啊！！！！！！！！！！
见她没有什么好说的，苏秦拿着剧本站起身，准备回房间换衣服去片场。
等她一早上，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
她明显想要逃避，他逼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想听的答案，于是便就作罢。
从沙发上起身，他走了几步。
又听到她道：“等下，小叔。”
男人脚步顿了下，耳朵里回荡着她口中的那句‘小叔’，眉间隆起。
他侧眸看向她，小姑娘纠结半天憋出一句：“可以打个折吗。”
“……”
又来昨晚那一套。
苏秦：“可以。”
他又道：“你想打几折。”
这句话把宋知若给问住了。
她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要不打个五、四、三、二、一折？”
苏秦面无波澜，淡淡道：“一口价，一千一百九十九万。”
他似有所指：“我们这样的关系，要这个价格不过分吧？”
宋知若直接被他这句话堵到脸蛋发红。
——“我们关系很好吗。”
——“很好，很好，很好，特别好。”
我们这样的关系？
什么关系啊。
昨晚跟他套近乎白套了。
口是心非的回他：“不过分。”
肉疼，呜呜呜呜呜呜。
苏秦看了她几秒。
一句‘昨晚明明他不是这么说的’就可以一分钱都不用给，偏偏是一个字都不肯说。
他刚转身，又被她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