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联系了范女士，让她去找棠棠的麻烦，制造假的暧昧照片说金董出轨了棠棠！”
“如果不是我和顾野及时赶到，棠棠已经被你毁了！”
顾苒苒扫向人群，看到夏芝，走过去将她拽了出来。
“夏芝，你说，这些是不是都是江楚宜做的！”
对上江楚宜的眼睛，夏芝脊背发凉，阵阵恐惧涌上心头。
她双手捏紧，眼神有些飘忽不定，深呼吸一口气才勉强镇定下来。
“是，是江小姐给了我很多钱，让我这么做的……”
“我一时没有抵挡得住诱惑……主要是我也没想到金董会对棠棠做这种事！我以为只是吃个饭的！”
“顾总，我也是为了保住饭碗被逼的，您相信我……”
“我有录音！可以作证！”
她也不想做。
但是江卿语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她收受贿赂做假账的证据，还有她从中介绍艺人给金主认识的事……
被人拿捏住软肋，她只能这么做。
江卿语说江楚宜其实是个头脑愚笨的蠢货，她嫁祸给她，她就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楚。
更何况……逻辑是通顺的。
毕竟江楚宜针对叶棠棠不是一天两天了。
夏芝这话一出，全场再次哗然。
夏芝是寰宇的金牌经纪人，业绩做得很好，在公司里还是比较有话语权的人。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议论纷纷。
甚至有人开始带节奏：“没想到寰宇内部为了流量竞争，私底下居然会有这种歹毒肮脏的手段，顾总应该好好管理一下旗下艺人了！”
“这事儿基本实锤了，劣迹艺人应该被通报处理，按照违约来追究其高额赔偿金，然后踢出娱乐圈！”
“太恶心了吧，这毁人清白这种事居然也做得出来？”
“顾总，这件事情节严重，我建议报警处理。”
顾北慕攥紧了放在扶手上的手，眼神冰冷的看了一眼夏芝，又看向江楚宜。
后者气定神闲，完全不像是做过这事的样子，随便他们怎么说似的。
但前一句话刚落地，她轻飘飘的一句话也跟了出来。
“对，我也建议报警处理，毕竟栽赃污蔑，诽谤他人也不是什么小事。”
众人：？
死到临头还嘴硬？
当所有人都认为是江楚宜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时候。
江楚宜看向夏芝，唇角的笑弧拉长，懒散的调子带着股子嘲弄的味道。
“夏芝女士，《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规定，侮辱罪、诽谤罪是指，以暴力或其他方法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实诽谤他人，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
少女慢条斯理的一字一句。
现场所有人几乎都诧异她能把刑法背的如此清晰。
就连原本觉得只是做伪证栽赃江楚宜的夏芝也开始警惕害怕起来。
被她那双干净澄澈的眼睛盯着，却无端觉得像是陷入了万丈深渊。
江楚宜扫了一眼顾苒苒，然后轻轻的笑了一声。
“呵。”
“你觉得刚刚你说的那些话，够你……判、几、年、呢？”
语调很轻，压迫力很重，无形之中摁住了夏芝的喉咙。
这话让所有人开始迷惑起来，让事实真相变得模糊不清。
甚至有点怀疑这里面其实应该另有隐情。
可夏芝已经没有退路，眼神中闪过一丝阴毒。
咬死了说：“江楚宜！就是你！就是你指使我这么做的！”
她情绪激动的拿出手机，播放录音：“我有录音，我把我们之间交易时谈的所有内容都录了下来！”
录音播放出来的声线，夏芝的很清楚，另外一个女声却是忽近忽远的。
像是江楚宜，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