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未昏了。
但没完全昏。
他现在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看着他忽然变了一个人般，对谢肆下手。
看着叶简偷偷到自己身后，干脆利落地劈自己手刀。
然后看着自己被抱到谢肆车上。
封未：“……”
他错了。
他以前一直以为，自己喝醉酒后会撒酒疯。
可没想到，原来他喝醉酒后不适撒酒疯，而是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封未：“…………”
车子停下，封未看着方陵抱着自己进到谢肆家。
很快，阎枭、凤辞、傅厌、陆言……全都来了。
阎枭质问谢肆怎么回事。
谢肆回答：“他喝了啤酒。”
阎枭怔住。
方陵补充：“只是喝了一口啤酒，然后忽然就变了一个人，对谢肆动手。”
燕折开口：“是第二人格。”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燕折身上。
燕折：“我们那个位面，封未养了我跟黎容，还有没出现的傅夜和傅琛四条鱼，原本封未没有翻车，可在他喝了酒后，他主动自爆。”
黎容点头：“当时的情况跟现在的很像。”
第二人格。
所有人的目光回到床上昏睡的封未身上。
“那个第二人格，”燕折回忆，“并不认为自己是封未的副人格，他有一种……自毁的倾向。”
所有人神情严肃，心情沉重。
阿飘一般坐在床上的封未：破案了，原来他还有副人格。
“封未多久会醒来？
方陵答：“等他自然睡醒。”
黎容跟着道：“上次封未醒来后，完全不记得喝完酒之前的事，也就是封未不知道第二人格的存在。”
阿飘封未叹气，我现在知道了。
也知道，自己当初明明浪得好好的，不过喝了一口掺了酒的热茶，就翻船了。
原来是他自爆翻的船。
封未回头，看床上昏死的自己。
忽然，床上昏死的自己睁开眼睛。
封未：？？？
身后没有动静。
阎枭、谢肆他们都在看他，可他睁开眼睛，他们却一点都不激动。
封未扭脸去看阎枭谢肆。
阎枭谢肆看着床上的他，一脸紧张关切。
封未静默片刻，回头看床上的自己。
“你好。”封未友好地打招呼。
可床上的自己却不友好，而是猛地伸手抓住封未胳膊。
封未只觉一股大力袭来，接着便是天旋地转，待恢复视线，四周亮如白昼。
而自己的副人格，便在自己面前。
副人格坐在一把椅子上，他招手，封未身边出现了一把椅子。
“坐。”副人格笑道。
封未坐进椅子。
一片安静，两人都只是看着彼此。
没有开口说话。
终于，封未问：“你想干什么？”
副人格不假思索：“我想杀死他们。”
封未勾起唇：“杀死他们之后呢。”
副人格目露狂热：“杀死所有人，毁灭一切！”
他霍地站起身，快步走到封未面前。
“你应该恨的！”副人格面色狰狞，“我们都应该恨，我们保护了联盟，可联盟怎么对我们的。”
副人格双眼血红：“我们原本已经死了，死了好，死了就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