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未后悔了。
他不该说速战速决的。
可说出口的话,已经造成后果。
只能封未自己承受。
……
翌日,封未原本很困,可被飘扬的雪花、凛冽的寒风一激,瞬间起了精神。
跟方陵滑雪。
说是滑雪,不如说摔跤。
没办法,两人之前都没滑过雪,虽然请了滑雪教练,但还没滑出两米,就扑通一声摔到地上。
封未:很气。
可老天爷仿佛存心要跟封未作对,封未扑通扑通扑通,摔到麻木,再一次摔倒后,封未直接不起来了。
他看着方陵滑。
方陵学得很好,经过最初的摔跤后,已经能滑出一段距离了。
封未:有点羡慕。
封未挣扎着站起身,再次尝试。
虽然歪歪斜斜,但勉强没摔跤,封未勾起唇,滑雪也不难学嘛,可乐极生悲,脚下忽然一滑,封未顿时失去平衡,直挺挺朝前倒去。
眼看要跟地面亲密接触,封未悲壮地闭上眼睛,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地面很软。
封未睁开眼睛。
身下不是地面,是方陵。
“老婆,”方陵做了封未的人肉垫子,他关切地问,“摔疼了吗?”
封未:“不疼,”艰难起身,拉方陵起来,“不滑了,我们直接坐轮胎,从最高处滑下去。”
方陵站起身:“唯老婆大人是从。”
方陵先坐到轮胎偏后的位置,封未接着坐到轮胎偏前的位置,坐进方陵怀里。
方陵两只手抱住封未腰,工作人员在后面猛推一下轮胎,轮胎从最高处滑下。
疾速的风掠过,方陵在封未耳边道:“老婆我爱你。”
封未弯唇:“我也是。”
轮胎速度越来越快,见快行驶到坡底,方陵忙搂紧封未腰,同时努力保持平衡。
惊险驶停,没有翻倒。
两人又去坐缆车。
从高处往下望,白茫茫一大片。
“老、老婆。”方陵镇静地唤。
自以为镇静。
封未回过头,给面子地目露询问。
方陵脸涨得通红,又紧张又激动:“我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
封未:“……”不想再看方陵自我折磨,他摘掉手套,抬起手,把中指戳到方陵跟前,“给我戴上。”
方陵猛地睁大眼睛。
封未笑问:“想问我怎么知道?”朝方陵眨眼睛,“你那晚偷偷量我手指的尺寸时,我醒了。”
方陵眼睛浮出懊恼。
封未挑眉:“怎么?我猜错了?不是给我买的?”
“当然是给你买的!”方陵忙拿出兜里的戒指,想单膝下跪,被封未拉回椅子上坐好,“不用跪。”
催促方陵:“直接帮我戴。”
方陵嘴角疯狂上扬,颤着手,给封未戴上戒指。
又从兜里拿出另一个戒指塞给封未:“你给我戴。”
封未帮方陵戴上戒指,笑道:“戴上戒指,就是我的人了。”捏方陵下巴,“不许拈花惹草,知道吗?”
方陵拉下封未的围巾,咬一口封未嘴唇:“拈花惹草的明明是你,网上那么多人喊你老婆,跟我抢你。”
封·拈花惹草·未:“……”好像有道理。
亲一下方陵:“他们抢不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