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件事情,所有人都绷紧了精神。
顾宁愿定了定神,又继续补救。
刚才那药水,刺激到了母蛊。
虽然现下母蛊不往回钻了,可却也不往外爬,这种不上不下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必须尽快处理好。
好在后续一切顺利。
一个小时后,查尔斯整个人已经痛到脱力,根本不需要人再扣着,自己已经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见状,顾宁愿最后在他的喉咙上方扎了三针。
五分钟后,一只硕大的黑紫色虫子,一点一点从查尔斯的嘴里钻了出来!
那虫子,足足有成人的拇指那么粗,比人的中指还长。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给吓到了,两位长老不禁后退了好几步。
谢莫寒和路易斯也从没见过这么可怕的东西,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顾宁愿却不在意,盯着那虫子,反而松了口气。
“路易斯,给我玻璃瓶。”
她知道这场面肯定吓到他们了,索性亲自动手,把那虫子装了进去。
盖紧盖子后,她交给路易斯,“好好拿着,小心别摔了。”
路易斯一接触到那瓶子,浑身都僵硬起来,紧张的要命,生怕一个手滑,到时候就完蛋了。
顾宁愿不再管查尔斯,转而走到宫非玦身边。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受些了么?”
母蛊若是离开人体,活性就会减弱,子蛊带给寄主的痛苦,也会相应弱一些。
宫非玦虚弱地点点头。
他全程都没有叫出过声,不管多痛苦,都硬生生地扛着,忍着。
现下和方才相比,的确稍微好熬了些。
而且,他现在最在意的,不是身体的痛苦折磨,满脑子里,都是刚才看到的那画面。
看着顾宁愿,他咬了咬牙,还是发出了一句疑问。“我身体里的子蛊,是不是也会像刚才那样,从嘴巴里钻出来?”
刚才那一幕,让他有点反胃。
特别是,直到现在,玻璃瓶里的黑紫色虫子还在扭动,恶心又可怕。
顾宁愿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莫名有点想笑。
她倒是没看出来,这铁骨铮铮的大男人,居然还怕这玩意儿。
嗯,也不能说是怕,准确来说,是嫌弃。
许是气氛太紧张了,好不容易有了重大进展,她生出几分打趣他的心思,缓和一下诊疗室里压抑的氛围。
“嗯,有可能是。”
她模棱两可的回答。
听完,宫非玦的脸色果然比刚才更难看了。
顾宁愿不禁失笑,“逗你玩的,你体内的虫子,不会以这种方式出来的。”
说完,她拉起他的手。
宫非玦明显一怔,下意识看向她如葱根的手指,握在自己的掌心。
那一瞬间,他不可抑制地心动。
熟料,心动还不过两秒,他就瞧见,顾宁愿的另一只手里,多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我现在要割破你的手,待会儿你体内的子蛊,会跟着血液一起从你指尖的伤口里流出来,你忍着点。”
说完,她很快就动手了。
宫非玦只觉得指头一疼,血就冒了出来。
这一次,谢莫寒很配合,“这我熟,我来帮忙。”
他拿了另一个干净的玻璃瓶,放在宫非玦受伤的指尖。
血液滴进来,很快,一条非常非常细,像是头发丝一样的黑色虫子,就出现在了瓶底的血液中。
那虫子很短,细微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若不是颜色对比冲突,还真难发现。
顾宁愿长长吐出口浊气,“总算搞定了,接下来,只要给你制作出药剂,清除你体内残留的余毒,就没什么事了。”
众人听闻,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