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妈妈顿时觉得自己碗中的兔肉不香了。
当初刚嫁给娇娇她爸那会,也是对她无微不至。
再看看现在,睡觉一人盖一床被子,吃饭闷头吃。
哎!
两人在一起过的久了,都处成兄弟了。
沈妈妈报复性的夹了快鱼刺最多的鱼肉到沈爸爸碗里。
再得意的吃掉嘴里的兔肉。
可没一会,一双筷子过来,往她碗里放了一块鱼刺被剔的干干净净的鱼肉。
沈妈妈可没忘记,这块肉是她故意夹给沈爸爸的。
不解的看着沈爸爸。
沈爸爸也是一脸懵,“你不是让我帮你挑鱼刺吗?”
沈妈妈愣了会,脸上渐渐有了小女孩的羞涩。
吃鱼肉的时候,眼里的笑意更明显。
她喜欢吃鱼,但是又嫌鱼刺多,就算看到桌上有鱼,也不想动筷子。
沈爸爸知道她的喜好,每次吃鱼的时候,都会把鱼刺挑的干干净净给她吃。
久而久之,只要沈爸爸碗里有鱼肉,都会下意识的挑干净鱼刺,再给沈妈妈吃。
这种习惯,伴随了他几十年,从未变过。
沈妈妈想啊,就算他们处成了兄弟,那也是穿同一条裤子的兄弟。
一辈子不分开的那种。
这顿饭,合家欢乐、幸福美满。
与此同时,牛棚里。
方雪刚将一锅野菜糊糊熬好就被方母抢了过去。
方母手中端着锅,目露凶光,恶狠狠的翻了个白眼,“这野菜是老娘亲自摘的,没你的份,快点滚去洗衣裳,洗完了就去上工。”
方母现在越看方雪越不顺眼。
一点本事没有还敢勾引他儿子。
真是个骚狐狸。
那沈娇娇虽然也是狐狸精,但人家好歹长得好看家世还好!
之前沈娇娇喜欢她儿子的时候,经常给她买好东西。
不仅如此,只要她一说没钱了,沈娇娇就大把大把的钱拿给她花。
可这方雪呢?
就是个彻彻底底的赔钱货,一点用都没有。
在她方家白吃白喝这么些年,一分钱都没有拿回来,更别说给她买好东西了。
方母越想越厌恶。
“呸,扫把星。”
方雪忍着心中的酸楚,去拉方母的裤腿,“娘,能不能给我点吃的,我已经几天没吃饭了,肚子饿。”
说着,眼泪就已经掉了下来,顺着消瘦的脸颊,滴在肮脏的地上。
至从住进了牛棚,方雪就以可见的速度干瘪了下去。
原本还算清秀的姑娘,现在变成了一个干枯的芦柴棒。
活得卑微又可怜。
方家的人,没有一个心疼她的。
在这种年代,她一个小姑娘,无依无靠没有亲人,只能任人蹉跎。
方母像是听到了好大的笑话。
“还想我给你吃的?老娘没有打死你就不错了,要不是你坏事耽误了青鹤的大好前程,我们家至于还在这里住着吗?
要不是你出去跟那个野男人滚床单,我们家至于被全村的人排挤?
肮脏玩意,要不是看你还能干点活帮着赚点工分,老娘早就赶你走了。”
方母骂骂咧咧的将方雪踢开,就走到方青鹤方父那边盛野菜糊糊了。
野菜糊糊刚好盛够三碗。
方青鹤虽然不喜这种野菜糊糊,但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吃的了。
村里分肉也没有他们家的份,现在的粮食对于他们来说十分珍贵。
方青鹤迫不及待的端起碗,一口下去,烫的他龇牙咧嘴的。
就算烫,他仍旧吃的猴急。
方母知道这么一小碗野菜糊糊儿子肯定吃不饱。
忍着饥饿,将自己碗里的糊糊倒了大半碗给方青鹤。
自己碗里就剩下很少的部分,方母才狼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