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又实在不行,她只能咬着牙努力憋气,把脏污的地毯折起来拖到门外,等着第二天女佣来清理。
安承**本没有一丁点清醒的迹象,由于喝醉的原因,皮肤都泛着红色,额头还不断地往外冒着汗。
穆银雪来来回回地打水给他擦脸,好几趟折腾下来,整个人都像要散架了一样精疲力尽,而安承阳倒是踏踏实实地躺在床上,甚至打起了呼噜。
穆银雪咬牙切齿,她本来期待的是一个激情的夜晚,却想不到竟然变成这样,别说什么旖旎的气氛了,就连让自己好好休息一下都做不到。
她眼珠子一转,决定将计就计,伸手把安承阳的领带扯了下来丢在地上,然后去解他的衬衫扣子。
就算什么都没有发生,也要装出一副发生过了的样子——反正现在的安承阳神志不清醒,此时不利用他,更待何时。
然而就在
穆银雪解着扣子的时候,却听到安承阳低声地喊了一声:“乔苏!”
她吓了一跳,以为安承阳醒了,仔细观察了好一番才发现他说的是梦话,顿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顿时连解他扣子的心情都没有了,抄起一个枕头狠狠地砸到地板上,以发泄心中的怒气。
好一对苦命鸳鸯,你竟然连做梦都喊着那个贱女人的名字!
安承阳在梦里睡得并不安稳,酒精带来的诸多副作用让他觉得浑身火烧一样的难过,他实在是太思念乔苏了,以至于她的名字就像是一句能够抚平自己痛苦的咒语,只有不停地呼喊她,才能让自己稍微得到一丝宽慰。
殊不知穆银雪阴沉着一张脸坐在床上,紧紧地握着拳头,由于太过用力,指甲几乎都要嵌进肉里,乔苏这个名字每从安承阳嘴里说出来一次,她心里的怒火就燃烧得更盛一分。
“喊什么喊?再喊她也回不来了,现在有资格陪在你身边,跟你过完下半辈子的人只有我。”穆银雪悄悄地俯身贴在安承阳的耳边,咬牙切齿地说着。
睡梦里的安承阳并没有任何反应,仍然闭着眼睛,一副不清醒的模样,对她恶毒的诅咒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