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接到乔苏的电话之后,顿时急得不行,但还是一边安慰乔苏让她冷静下来,告诉她自己马上就到,一边快速从家里跑了出来,驱车向乔苏家赶去。
“乔苏,我已经在往你家赶了,你再稍微坚持一会儿,别害怕,我马上就到,马上就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点。
可凌晨忘记了一点,也偏偏是最重要的一点,这个时间,正是整个城市里,夜晚最喧闹的时间。
待他想起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晚了,他的车被堵在了高架上寸步难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周围,汽车的鸣笛声此起彼伏,坐在驾驶座上的凌晨开始心急如焚,他试图拨打乔苏的电话,想告诉她自己被堵在高架上的事情,让她在稍微多撑一会儿,或是找别人帮忙,可无奈,高架上就是一点儿信号都没有,电话就是迟迟打不出去。
凌晨想起刚才乔苏给自己打电话时,那断断续续的,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话,带着哽咽声的、无助的声音,他的心里就像针扎一样地疼。
于是,凌晨思考了一下,还是打开了车门,决定就把车子抛在这里,自己徒步去找乔苏,他害怕乔苏有危险。
后
面的车见前面车的车主跑了出来,立刻从车窗中伸出脖子大叫:“喂!喂!你给我站住!你去哪里?你把车子丢在这儿,我们后面的怎么办?”
然而,凌晨却头都没有回,他重重地关上车门,就开始一刻不停地在高架上奔跑,他现在可管不了那么多了,眼下,救乔苏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而另一边,乔苏坐在厕所里,焦虑地握着手机,等待着凌晨来救她。
豆大的汗珠从乔苏的额头上滑落下来,滑过她的脸颊,又砸在瓷砖上,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之中正在发生着变化,一些不可思议的变化,这样的变化对她来说无比的陌生,令她焦躁,令她心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乔苏始终没有听到她心心念念的敲门声,同时又听见厕所门外的母亲和几个人隐隐约约的交谈声,心里变得更加焦虑了。
她不断地拨打着凌晨的电话,却没有任何人接听。
凌晨,求求你,千万要及时赶到啊,刚刚喝下去的药已经起作用了,她已经撑不住多久了,他一定要来啊!
就在乔苏攥着洗手池的边缘,咬着牙忍住身体里那股最原始的渴望,忍到快要崩溃时,她的手机突然
响了。
乔苏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看都没看就接起了电话,然而听筒那边传来的却不是凌晨的声音,而是安承阳的声音。
“喂,乔苏,你怎么……”
听到安承阳的声音,乔苏愣了一下。
可惜,乔苏还没来得及反应,她面前的厕所的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乔苏看见,母亲和一个相貌丑陋而身材魁梧的男人并排站在门口。
男人和唐芳对视了一眼,然后笑笑,点点头,走进了厕所,在狭小的空间里步步紧逼地向乔苏的方向走去。
乔苏瘫坐在地上,满是汗水的手中紧握着还处于正在通话状态的手机,一步步向后挪蹭着身体,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惊恐地注视着面前的男人。
“你……你别过来……你要干什么……”
面前的男人眯起了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乔苏,半天之后,得出结论:“小妞,长得倒还挺标致的嘛!”
安承阳在手机听筒的另一边也听到了什么声音,于是开始问乔苏出了什么事情,可根本得不到乔苏的任何回应。
他的心里顿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而直到听到听筒里传来乔苏脱口而出的“救命”二字,还有手机
和许多东西倒地的撞击声。
安承阳才彻底反应过来,自己的预感没有错,乔苏出事了。
安承阳明白,此时再向听筒里说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