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清晨,心的母亲早早地催醒了心。
“心,起床了!”
心的母亲大声叫到。
“妈,天还没有亮啊?”
心从迷梦中惊醒过来,回答说。
“走,今天去舅舅家!”
心的母亲说。
舅舅,心从小很少见到过舅舅,甚而觉得舅舅是一个非常神秘的人物。包括姑爷,心也是同样感到他们很神秘。
但是,长大后,心所见到的舅舅和姑爷,他们的真人与想象中的,怎么不一样呢?
曾经,我的一位堂弟,他自幼出门,七岁时,跟随父母回来探亲。
半路上,他们进了一家餐厅,吃完午饭出来,见有人放了一个水瓶在餐厅门口。
堂弟走过去,就问:“这是什么?”
大人未来得及解释说,他一脚把水瓶踢飞了。
大人连连给对方说“对不起”,又是赔钱。
因为堂弟在外地踢足球踢惯了,脚痒痒的,看到什么都想踢。
堂弟的父亲说:“今天到你舅舅家去!”
堂弟迸出一句话,惹得大伙儿都笑了。
“舅舅是个什么东西?”
“你舅舅不是个东西!”
堂弟的父亲说。
堂弟的母亲飘了他父亲一眼,急忙给旁人解释说:“他从小长大,还没有看到过舅舅,他不晓得舅舅到底是什么。包括刚才他踢飞的水瓶,他也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觉得好奇。”
当堂弟来到他舅舅身边时,大人教他喊“舅舅”。
堂弟这才明白:“原来舅舅是个人!”
有一种说法叫“娘亲舅大”。
刚才小孩的无礼,希望大人不记小人过。
孩子的教育问题,不容忽视。
昨天我问:“明天你们还有什么计划没有?”
孩子们说:“不晓得!你问妈妈!”
今天早上,有人微信妻子:“你带什么?”
妻子邀请孩子也去野炊。
被我阻止了,因为她们的作业实在是有些完成不了了。
本来昨天,她们就没有准备去的,然而是我恳请她们去的:“你们想去就去嘛!”
但我还是在家里守着。
今天早上,我随口说了句粗话:“再跑,打脚杆儿!”
妻子说:“你打脚杆儿,我下……”
妻子的话很难听,所以这里作个省略,也无需计较那么多。
管理好孩子是父亲的应尽之责。
昨晚梦见,我们一路人爬上很高的地方,那个公路是笔直的上坡,然而我走了一条比较平缓的公路。
当我走到那里时,好像父亲也在那里。
其实父亲已离开我们四个多月了。
我看到,父亲的口上戴有口罩,父亲的脚上穿的是胶鞋,好像穿得有袜子,父亲生前很少穿袜子。
我仔细一看我的脚下,只穿得有袜子,鞋子不晓得在哪里忘穿了。
我又想去找,但还未去找,就醒了。
其实,昨天上午不知是哪位叔叔到我们家来过,地上留有一小节未吃完的旱烟卷,旁边有一颗四季豆籽籽。
我打电话给在外野炊的妻子:“喂!你问一下街上的人,是哪位到我们家来过啊?”
妻子在电话里回答说:“这也是莫名其妙,你在屋头,问起我们没在屋头的来了。”
妻子挂断了电话。
我也没有到街上去寻找。
不管是哪位叔叔曾经来过,都能激起一些伤心的回忆。
月半这天,岳母他们一家来我们家做客,我给弟弟夹了一块骨头,我说:“这光骨头,你就背个名嘛!”
妻子把放在我面前的四季豆碗,端到以边她的大侄子面前。
所以,昨天地上的一颗四季豆籽籽,勾起了我的回忆。
一颗四季豆籽籽,它也是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