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烧了,小良好了。”
原来我昏迷之后,发了高烧,我爹跑到庄西头,把那个先生白老大请了来,又是打针又是输水,可是我还是高烧不退。那个时候,那个穿着白衣裳的白胡子老头还没有出来找我。
而我奶在我高烧昏迷期间,在我家那个家仙神像前,额头都快磕得流血了,好在没多久,那个白胡子老头就出来找我了。
等我打着饱嗝,跟我爹他们说了我看到牛瞪眼之后,我妈就立刻破口大骂起来:“这个死东西,死了也不让人安生……”
我爹则是蹲在我家堂屋的门桥边上,不停地吧嗒吧嗒抽着旱烟,那渐渐笼起来的白色烟雾,一直绕着我爹的头顶,久久不散……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以往我遇到那些要攻击我的邪物,我都能轻松地躲过,而没有昏迷过,现在遇到这个牛瞪眼的变脸,就这么昏迷了三天三夜。
难道说我对这个牛瞪眼的恐惧,是深深植入脑海深处了吗?即便他没有对我发起攻击,我却被他吓得直接昏迷了。
我看父母在屋里表现各异,也没过多跟他们纠缠,就走到院里,坐在石磙上,抬头望着楝树那个极度茂盛的树顶。
那阳光斜照过来,楝树顶跟筛子一样,漏下来一大堆细碎的光点,照得我眼前一阵发花。
我就是坐在这里,有一个绿油油的长虫,钻进了我的右手手腕,我才有了这些能耐。可是,为什么我遇到这个牛瞪眼的时候,这些能耐没有出来救我呢,我真是理解不了啊。
现在这些楝树上的楝籽都绿油油地一把一把地垂着,从下面往上看过去,那些映着阳光的圆滚滚的小珠子,看着让人不禁满心欢喜。
原来这个牛瞪眼,已经去世了两个月了,为啥我不知道啊,我路过他那个牛屋好多次,我一直以为,他还活着,每天都要喂牛呢,唉,消息闭塞啊,有些害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