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胡闹。
是不是他们现在知道了我的厉害,被镇住了?可是他们的那个糊涂蛋妈,怎么可能会饶了我这上小屁孩呢?我这样乱想着时,脚下竟不由自主地又往庄子中心那个大坑走了出去。
太阳一如既往地好,我顺着西大路,一口气就跑到了大坑边上,这回我倒是看到了,那个很钓泥鳅的家伙,已经蹲在大坑西南角那个平缓的地方,开始钓起来了。
我也没有太大的兴趣过去看,我只是想到这里看一下那拔丝机家那两个小子,现在到底咋样了,会不会从此一蹶不振了呢。
我看了大坑一圈,除了这个钓泥鳅的小子外,就没有别人了。我特意往这大坑中心看一下了,那个土岛上的野麻棵,还是那么一枝独秀。
我站在坑沿上,往那两个小子家的院里看过去,没想到,我一下子就看到了他们两个,一左一右,规规矩矩地坐在他们家堂屋门口。也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话。
我也看了,他们家大人都不在,院子除了这哥俩外,还有几个鸡子在悠闲地刨食。我看他们两个也不知道在讨论什么,一直喋喋不休个没完。
就觉得他们好好的,完全没有被我给镇得发癔症什么的,这一下我就放心了。于是从他们家院门前走过去,直接往东,一直走到最东面那个断头河那里,才停下来。
这个断头河,是南北走向的,就隔了一条不大的圭路,南边就是那条东西向的护庄河。我在这断头河西岸,找了一片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觉得很是舒适。
这断头河岸边上,栽了一排杨树,现在那杨树已经比碗口还要粗了,上面枝繁叶茂,风过处,那树叶如同浪涛一样,一阵一阵地发出哗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