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莫名其妙,望着他的背影,疑虑重重,这家伙玩的又是哪一出呢?
等小葵进了他家院子,我才走到椅子边上坐下,一看我手上,满是小灰被水湿后和成的黑色,就又走到压井边,就着井水把手给洗干净了。
等我擦干手想回到椅子那里坐着歇一会儿呢,我就看到压井边上的那个小水洼边,有很多细细长长的马蜂,好像找不到方向了一样,在胡乱地飞来飞去,没一会儿的功夫,这小水洼里,就掉落了好几个还在水面飞着打转的马蜂……
这时我又想到那个指挥我去救小葵的声音了,于是我就用手摸了摸手腕那里的肉突起,竟然没有什么感觉,也没有声音传出来,更没有那亮光闪出……
我不知道这个小葵是为什么成了这样,更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锅底道的小灰,竟然能把他这个魔症给治好。难道是我在椅子上睡觉,自己发癔症了吗?
我赶紧用手放在自己额头上,还是那样没有发烧的迹象啊,我怎么可能会发癔症呢,做梦跟发癔症,跟我正常的样子,我还是能分得清的。
我坐回椅子上,反反复复想着这事,没一会儿,我就不想再想了,没啥意思,反正这小葵又没有真正地被马蜂占领了肚子,他不是好好地回家了吗,我何必这么纠结呢。
天依然很热,我肚子喝的水,已经被我尿得差不多了,我坐在龙门下,有些百无聊赖,左看看右瞅瞅,我家院里没啥好玩的呢。
不经意抬头,看到了我家院墙外那排陈刺树,我就想起,陈刺树下面,那是一堆黄土,黄土上面可能由于陈刺树遮挡的原因吧,一直都是有些微微的潮湿,上面有很多大大小的地蟷洞,我不如过去挖地蟷玩吧。
想到这里,我就站起身,跑到我家堂屋里,从门仡佬那个早就不用的老炉子里摸出我那个斜三角短把小铲子,就一蹦一跳到往陈刺树那边跑。
说起这地蟷,还真好玩的很。这些东西,跟树杈间结网的蜘蛛,还有在地上爬行的蜘蛛,很可能都是近亲,不过,这地蟷颜色要比其他的蛛蛛深得多,呈黑紫色,身上还泛着油光。
很有意思的是,这地蟷不咬人,不论大小,只要抓到它们放到手心里,它们都很乖,伏在掌上,从不挣扎着乱跑,而且它们身上软软的仿佛毛茸茸,反正摸起来很滑腻。
我们庄上,不是任何地方的树下,都有这样好玩的地蟷的,有的地方太硬了,没有树荫遮挡,或者是人来人往的过于频繁太过嘈杂,这地蟷都不会过去打洞筑巢。
就我们家院子周围,陈刺树这里地蟷洞最多,而且都非常好抓。发现地蟷洞,通常都是洞上面的盖子是盖着的,不地,对于我这种抓地蟷的老手来说,随便一看,就能看到哪块地上有地蟷洞了。
我只要看到有地蟷洞,就会慢慢走近,趴在洞口前,用手指头在洞盖上轻轻弹几下,没一会儿,那肥硕的地蟷就会从洞下面,匆匆忙忙地冲上来,用几根腿把洞盖支开,然后亮出细小的眼睛往洞口看,就在这里,我会把小铲子照着地蟷口斜着从旁边插进去,嘿嘿,常常是这地蟷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我给连根拔起。
然后我就坐在地上,把裹着地蟷的那一小块土轻轻捏碎,那黑紫色的有些暗光的地蟷,便会老老实实地留在我的掌心了。
有时我会在陈刺树下,挖很多这样的地蟷,不过,我得找个罐头瓶把它们装起来,要不然,我放在地上,专心去挖下一个时,它会趁我不注意偷偷跑掉。有时也会被悄没声息走过来的鸡子,啄米一样一个个直接叨着吃了。
我现在手里已经拿了两个一大一小的地蟷了,它们都缩着身体,看样子还有些没回过神来,我看它们在阳光下,身体上的颜色有些熠熠生辉,越发地觉得它们极其好玩。
就一骨碌从地上站起来,小铲子也丢了地上,就站在陈刺树下,想找个小棍子拨拉一下,看看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