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白布的女鬼,什么驴叫唤,什么大黑鸟。
这时我才知道,原来我昏过去之后,发起了癔症,断断续续地说了那天我在后院的见闻,只是后来穿了一身白的小姑突然从婆家回来,被我看到,当成了我癔症中看到的那个女鬼了,才又一次地昏了过去……
从那以后,我就开始害怕见我小姑,见一回,我都会晕一回,只是每回晕的时间有短有长而已。所以,从那以后,我那个小姑,就基本上再也没有回过她的这个娘家,一直到我家无疾而终!
至于我奶的去世,那是后话,以后再说,还说我现在吧,反正从那次之后,我就很少一个人呆在家里了,要么跟父母下地学着干活,要么父母有一个人在家里陪着我。
后来,地里的庄稼太忙了,我爹就去央求我奶来带我,我奶就一天到晚,拉着抱着小红板凳的我,屋里院里转着玩。
有一天,我奶照例拉着我,我抱着我的那个小红板凳,出了院门,来到老海家那棵大扁食树下玩。时间是上午的半晌,老海妈,我叫做二娘,也搬了个小椅子出来,跟我奶两个人聊得很是投机。
我看大人们在开心地聊着天,我自己就坐在小板凳上,一会儿抬着头看着东边庄稼地中间的土路上有人扛着锄头走来走去,一会儿仰着头看那粗大的扁食树上有鸟不停地飞来飞去。
我是看得累了,看我奶不注意,就自己一个人看了看脚下那个又深又陡的护庄河,里面有着半槽的发浑的水,我看了又看,就看到有一条比我家那个大海碗口还要粗的大长虫,在下面的水里,慢慢地一晃一晃地往北跑。
我就看得出神,跟着那大长虫就慢慢地顺着护庄河坡往北就跑了下去。而我奶跟老海妈聊得正火,根本没有看到我这个小人正往北猫着腰,眼睛盯着水里,不停地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