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那个酒店的三楼,301。赶快去。”
“是。”我答应道。怎么会这么巧?居然就在楼下!这是我竖起耳朵仔细听,的确听到下面有十分吵闹嘈杂的声音。我再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半,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杀人!气愤的我从手提包里拿出警察证,打开门,却意识道小光还在床上。我回头对着她说:“姐姐去办点事,你就在这里哪儿都别去,要玩游戏的话,姐姐包里有手机。”
叮嘱完后我关上门,走楼梯到了三楼,立马发现有一群人在一间房前,将房门围得水泄不通。那些人似乎是旅店的租客,不远的走廊有一个工作人员在一边打电话一边抓耳挠腮,脸上满是慌张。
我正准备从那群人中挤过去,先前柜台处的那个人拦住了我,说:“请不要靠近这里,等待工作人员来处理。”说罢想将我推开。
“我是警察,来处理事务,没问题吧。”我出示了我的警察证。
那人先是吃惊了一下,嘴巴里在念叨:“怎么这么快?”他仔细看过我的证件后就离开了人群,去找走廊那边打电话的那个工作人员嘀咕了几句便下楼了。
“大家都散啦,散啦。”我把人群尽量驱赶到离房门五米开外。
我戴上手套,轻轻推开掩虚着的房门,燥热的气流扑面而来,眼前的房间是标准配置,一张床,一间卫生间。而有一个有些胖的人正以惨烈的样子倒在地上,准确的说,他的双脚还在床上,胸部与血污满面的脸杵在地上,腹部与大腿的部分悬在空中。我小心翼翼地靠近他,用手试了一下他脖子处的脉搏,脉搏已经停了,支开他的眼皮发现瞳孔也已经扩散,他的额头上还有一个触目惊心的豁口,流血已经停止,几乎有半张脸血肉模糊,从出血量与伤口深度来看不是致命伤。死者的眼镜碎片落了一地,死者的面颊上还架着变形的镜框。死者的表情充满了惊讶,似乎还带有一丝恐惧的意思。
床一旁是书桌,这书桌的四角没有经过安全化处理,尖锐的一角被红褐色侵染,还挂着应该是死者的皮肤组织。血液已经凝固。
书桌上摆着教科书和教辅资料,圆珠笔笔盖都没有盖上就被放在资料旁边。我越过尸体,小心翼翼地翻看这些教科书,发现它们的书封上都写着名字,叫张立形。里面还夹着许多理综试卷,试卷的名字也是张立形,分数无一不是二百六以上。看来这人无疑是个学霸,不出所料的话这些东西的主人就是惨死在这间房的这个胖男人。
男人露在外面的皮肤已经产生了尸斑,具体死亡原因也许是失血过多,总之死者死因未定,要等法医鉴定才知道确切的结果。
床上有一个书包,打开一看就是一些教科书一类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异常,唯一值得一说的可能就是这书包的拉链有股奇怪的味道,很熟悉,却又一时记不起来。
我接着观察四周,发现这间房除了死者生前活动的地方,其余皆干净整洁,完全没有其他人活动过的痕迹,插销式的窗户紧锁,外面是人来人往的街道。门在我进来之前也是反锁着的。奇怪,这难不成是自杀?不可能,看这个样子,这个伤口就基本排除了自杀 但如果是他杀的话,那么凶手会是如何作案的呢?可能待会儿要查一下指纹脚印之类的,但是现在以我肉眼所见的的确是没有其他现场的直接线索了。看来只能去问问那些房客了呢。
一出房门,就看见局长带着四个人匆匆忙忙从过道那边过来,那四个人是警局新上任的几位同志,都没有什么经验。
“哎呀,小吴!”局长气喘吁吁地拍了下我的肩膀,“怎么样,是意外吗?还是他杀?”
我正准备回答不清楚的时候,法医提着工具箱也从过道那边过来了,现场已经被四位新来的同志拉起了警戒线。
“局长,我主观臆测这应该是一场凶杀案,并且凶手极其狡猾,我的初步勘察并未发现任何有关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