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究竟是为了什么把自己的两个亲兄弟当成仇人一样来对待,对自己的两个亲侄儿可以下死手,刘起在年少的时候就差点被自己的这个二叔用石头砸死,三叔的大儿子应为偷吃了他的一个西瓜就被他摁在地上往死里打,都是不满十岁的孩子呀,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呢,在刘起的记忆里,父亲和三叔都在躲着这个自己的兄弟,也从未听别人说起父亲和三叔有亏欠过他什么,他的仇怨究竟是从何而来的呢?
如果是以前的刘起,碰到这个二叔,只会怯生生的叫声叔,然后赶紧跑开,但现在已经不同了,刘起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二叔,然后一言不发的走开,脸上再无惧意。
刘顺愣了愣,看着转身离去的侄儿,骂了一句“狗日的”
刘起父亲叫刘承,母亲旷春莲。父亲姐弟四人,姑姑在刘起还没出生就以外嫁,二叔刘顺,三叔刘财。刘承有一儿一女,女儿名刘芳,儿子就是刘起了。二叔的一双儿女,女儿名刘娇,儿子名刘毅。三叔的两个儿子,刘茂和刘林。
刘承刘顺刘财三兄弟都已成家,也都和父母分了家,只是由于家境贫寒,三兄弟都没有修建新房,而是各自在父母原来的老房子边上又延伸出去建了两间房,一间卧室,一间厨房,一家四口人就都住在一个房间里。
刘起看着自家的黄泥房,算算自己的年龄,现在正是1987年的夏天。
第二章
邓主82年南巡,开启了改革开放的序幕,无数人开始南下广东,谋求生计,但对于湖南一个偏远小山村而言,哪怕改革开放以五年,仍没有几个人明白其中的含义,大家还是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守着仅有的几亩田地,盼着老天爷能够风调雨顺,有个好收成。
刘起坐在长凳上,双腿垂落够不着地,晃着脚丫皱着眉,看着桌上仅有的一碗咸萝卜,叹了口气,然后狠狠地扒了一口饭。
咸菜也叫腌菜,在湖南地区也叫“寒酸”,听听这名字,两个字道尽了穷人的艰辛。
刘起知道在接下来的好些年里,仍然会过着这种贫困的生活,哪怕他穿越重头再来,他也无法立刻改变什么,他能造什么呢,芯片,火箭还是光刻机,还是说像夏洛一样剽窃几首周杰伦的歌,成为一个歌星,但那也得等到自己成年后,在刘起看来,剽窃歌曲成为歌星太low了,这不是自己想要的,既然上天给了自己重来一次的机会,就不应该只是如此渡过。
刘承放下碗筷对妻子说道“我们去邹家坪吧”
旷春莲沉默了会,问道“那芳妹呢?”
“芳妹几在学校读书,放学后就让她和爸妈一起吃,该算多少粮算给爸妈”说完刘承和旷春莲都开始沉默。
刘起看着自己的父亲,一张瘦削平凡男人的脸,额头上有个月芽形的疤痕,穿着一套洗得掉色的中山衣,一双手和母亲一样长满了老茧。
在刘起的记忆里,最难过的就是想起母亲那双手,那双长满老茧,在冬天会一节一节裂开,纵横交错的手,这双手哪怕都裂开了,流着血,母亲也会伸进冰冷的水里去清洗衣服,洗菜做饭,而父亲的却没有多少记忆,少年时刘起和父亲分离的太多了,导致后来父子俩难以互相理解.....
父亲母亲和爷爷奶奶的关系并不好,俗话说么儿最得宠,爷爷奶奶最宠爱的人就是小叔,孙儿辈里最宠爱的又是小叔的两个儿子,在刘起的记忆里,自己作为孙辈的第一个男丁,在爷爷奶奶那也只有不多的几次温情,姐姐作为女孩,获得的关爱就更少了,父亲和母亲其实并不想把姐姐一个人留在家里,但为了生计,却又不得不如此这般。
“过几天就走,还能赶上种晚稻”父亲说道。
听到父亲的话,刘起飘远的思绪慢慢回了过来,他是知道父亲和母亲为什么要去邹家坪的。
邹家坪属于隔壁县的一个小镇,那里有一家国营的水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