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早朽烂了。”
李桓急了,立刻要给众人看看。
很快下人将弓拿来,众人观之,果然是把好弓。
樊稠又说道:“你怕是让人骗了,这哪是什么龙筋,我看就是黄牛筋,没什么稀奇的。”
眼看樊稠不停地泼冷水,李桓顿时便不高兴了。
“你说不是龙筋,你能拉的开吗?”
樊稠笑道:“你怕是不知道,我素来力大,能飞马左右驰射,区区一张弓,如何拉不开。”
众人听了,纷纷聚拢,一同起哄。
樊稠见状,便拿过这张弓,两臂用力,将弓拉至满月。
“看到了吗?”
樊稠举着弓给众人展示,就在这时,在他身后的骑都尉胡封,忽然手持一柄立瓜锤,照着樊稠颈后砸去。
房中本来并无兵器,所以樊稠才疏于防备,至于这柄立瓜锤,乃是一件礼器,没想到却成了他丧命的东西。
樊稠中锤,扑到在地。
胡封上前,照着他的脑袋狠狠砸去,立时便脑浆迸裂四溢。
直到樊稠身死,在场众人,才突然反应过来。众人见状,立刻便下意识地向四面逃散。
王方拼命往门前逃去,还未出门,便中一箭,倒在地上,来人正是李利。
很快李傕之前布下的大队人马杀出,将众人包围。
几名樊稠部将和亲近樊稠的将领,俱倒在血泊之中,郭汜因为奋起抵抗,也被人砍伤了脖子。
眼看士兵将他们团团围住,郭汜余悸未消,看着李傕,满是不解道:“这是何故?”
李傕笑道:“阿多莫惊,今日之事,非是我不仁,而是樊稠不义。咱们大家当年一起起兵,便相约永不背叛。可是樊稠,背地里却勾结韩遂,图谋造反。若非我早早发现,我与尔等,怕是将要人头不保,死无葬身之地了。”
李傕说完,将郭氾扶住。
非是李傕仁善,其实他也想趁机将郭汜除了,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李傕虽是西凉军的老大,可跟董卓这个老大又不同,他更像是一个盟主,整个西凉军并不完全听命于他。
若是今日将樊稠和郭汜都杀了,其余的杨定、段煨、张济、夏育、高硕、王承、董承等人,必然会纷纷反叛,到时候整个西凉势力便要分崩离析了。
不过李傕虽放过郭汜,可在场众人,似信非信,互生疑谤。整个西凉集团,离着彻底分裂,其实也就只差一步了。